柳蔚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没有气馁,而是继续笑着:“大人没听过,那在下可得班门弄斧一番了,这神族啊,初时说的其实只是一群隐居山林的普通野族……”
简短的将自己昨天才听说的古志,故弄玄虚的卖弄了一番。
说到最后,柳蔚又摇头叹息:“日烈山火,本就是天灾,人闻到火气自然是要跑的,动物也相同,即便整座山的山民都获救了,那也不代表什么,怎么就成了那狼族之功?尤其是什么神雀?荒谬绝伦,漏洞百出,若真是那神雀说通了狼族首领,带人撤离,那两者之间又是如何沟通的?狼族首领为何能听懂兽语?这里面有太多不合逻辑,这所谓传说,简直狗屁不通……”“
啪!”柳蔚话音未落,对面的国师再次一拍石桌,皱眉呵斥:“无知小儿,狂妄自大!”柳
蔚听着这句责骂,却只是无辜的道:“在下不过浅抒己见,大人何必口出恶言?”柳
蔚觉得自己有句话说的很对,国师的确是位虔诚的信徒,在他心中,神是存在的,她否认神族的历史,否认神雀的功绩,这等同间接否认了他的信仰。
否认一个人的信仰,是很严重的。国
师的愤怒,在柳蔚的意料之中,但她的口出狂言,并不打算停止。激
将法,很容易被识破的歪脑筋,柳蔚相信,国师是发现了的。
这个时候,他有两种选择,第一,沉默,沉默的在心中反对她的论说,不与她争辩,也坚持不给她任何套话的机会。第
二,反击,反击会很爽快,却必然会暴露。责
骂之后,国师冷静下来,他狠狠的瞪着柳蔚,这种狠辣里蕴含的火气,比之方才柳蔚揭穿他的身世,揭穿他与鲛人珠的关系,有多无少。柳
蔚不甘听取国师的辱骂,立出一二三四,争辩自己对神族的描述是合情合理的,她提出最有力度的论点是:“既然神族如此了不起,为何几千年前,他们的文明便断裂了?为何到现在,知晓神族的人少之又少?”国
师脸都憋红了,大喝一声:“因为战乱!”说
完,他一下清醒过来,脸由红变白。
柳蔚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大,而这个笑,使得冲动之后的国师,寒毛直竖。“
战乱吗?”柳蔚眼珠晃了一圈儿,又绕回来:“仙燕国建造初始,绵延至今,历任三十多代,可却从未发生什么能将文明层断裂的大型战事,大人您的谎言,听起来并不谨慎。”
“本官怎会说谎!”国师握紧拳头,这人是故意的,完完全全是故意的!柳
蔚是往国师身上戳刀子戳顺手了,看国师涨红了脸,气得不行,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她觉得特痛快,然后继续嘲讽他:“是是是,您没说谎,您可爱,您说了算。”
国师:“!!!”
容棱:“……”柳
蔚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味道一般,却让她尝出了一丝甜味。
国师现在已经憋不住了,他猛然想到,自己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听这人说这些辱没自己的废话,他大可以走,眼不见为净。
这么想着,他真的起身要走。
可两次拦他的柳蔚,这次却没开口,甚至在容棱要起身时,柳蔚还按了他一下,让他不必在意。国
师走了两步,感觉真的没人叫自己,他又停下步伐,回头看向他们。
那目光中饱含狐疑,但又问不出口。柳
蔚笑道:“失败者才会落荒而逃,您没有理论支撑您的怒火,但我的话确实有理有据,您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逃了。”还
回是以退为进。
果然,听她这么说,国师一时踯躅,走也不是,回也不是,好不尴尬。
容棱看了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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