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固执了。”说着,松开手指,由着他们换药。
容黎冷着脸,将他的药换了,又给他开了一个药方,让人去煎药内服,这才垂首,开始收拾药箱。
待药箱收拾完,容黎直接起身,问陈军医:“我住哪儿?”
陈军医忙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等陈军医将容黎送到了营帐,又盯着药童煎好了药,便亲自送药去主营。
顾潮此时正在看军务,见他来送药,随口问:“那位容大夫可安置好了?”
陈军医点头,把药递给他,又道:“元帅您莫生气,这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尤其是做大夫这行,不凶一点,病人根本不听话,那容大夫年纪轻轻,要想震住病人,自然就需严厉一些,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尊敬您。”
顾潮摇头,喝了一口药,道:“不碍事,我没生气。”又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陈军医道:“是容大夫开的药。”又说:“良药苦口。”
顾潮只能应下,又喝了一口,但太苦了,他表情都快扭曲了。
陈军医从来不知顾元帅还怕苦,以前元帅喝药,不是一点不怕苦吗?
顾潮喝了好半天,才终于把那一碗药喝完,喝完他整张脸都青了。
陈军医纳闷,也没多打扰,收走空碗,离开了。
回到军医营,陈军医看药童正在收拾药渣,便摆摆手,让他先等等。
他过去,把那药渣检查了一遍,等看完,陈军医无语了。
难怪说苦,能不苦吗,里头放了十株燕扁草,这玩意儿,药用价值低,就是苦,比黄连还苦,更何况还一连放了十株。
陈军医不知说啥好,这容大夫,有这么讨厌他们元帅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在天黑之前,容倾终于带着容夜回到了军营,容夜今天吃吃喝喝一整天,回来时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提着外卖,和堂兄分别后,容夜麻溜的带着七八袋零嘴,往主营跑。
结果主营里好像在谈正事,她就没立刻进去,而是乖乖的在帐外等。
过了一会儿,里头几位兵长领命出来了,感觉里头没人了,容夜才伸出小脑袋,钻进去看。
顾潮正好抬起头,一下子瞧见了他,顿时板起脸:“滚进来!”
容夜钻进去,把手里的零嘴都放到案上,望着顾潮道:“元帅,这些都是我给您带的,放心,都是不辣,不发,不刺激的,都是您可以吃的。”
顾潮盯着满桌子的零食,冷笑:“贿赂?”
容夜缩了下脖子:“没有,我怎么会贿赂元帅,我这不是惦记元帅,才给您带吃的吗?”
顾潮没让他糊弄过去,直接问:“白天的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我问你,我之前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容夜点头:“听明白了,都听明白了。”
顾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没好气道:“总之,之前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听到了?”
容夜顿了一下,突然往前走一步,又走一步,最后走到了顾潮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之前的什么事?”
“就是之前……”顾潮说着,突然对上小家伙黑白分明的眼,一下哑了声音。
“是什么?”容夜问道。
“是……”顾潮根本说不出口,但他反应过来对方的靠近,吼道:“你凑过来干什么?过去站好!”
容夜没有往后退,反而又上前了一步,然后弯腰,快速的吻住顾潮的唇,舔了一下,才退开:“这件事?”
顾潮倒吸一口凉气。
却在这时,只听“哗啦”一声,背后帐帘,突然被人掀开。
满脸阴鸷的青年,端着一碗黑不溜秋汤药,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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