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他到底怎么了样了?!”&bp;我嘶哑着声音冲顾言大吼,脑子里只有“见时珩”,不顾顾言的阻拦,拔掉chā在手臂上的针管和各种贴在身上的仪器。
掀开棉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明明虚弱的要死,却还是提着一口气吼着顾言带我去见时珩。
“时珩在隔壁病房,医说他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期,让我们不要去打扰病人。”顾言垂下头,语气夹杂着悲伤的说。
“怎么会失血过多?!”我推开顾言,打开病房门,跌跌撞撞往隔壁病房走。
走廊上的护士看到穿着病号服,狼狈不堪的我,明显吓了一跳。看到跟在身后的顾言,带着怒气说:“九号病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让病人随便下!我说你这个亲属怎么当的!”
我双眼通红,白眼球泛着红血丝,嘴唇惨白毫无血色。跌跌撞撞的抓住护士的衣服,嘶哑着声音问:“时珩时珩他到底怎么了!!他有没有事!!”
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站稳脚跟,安抚着我。“你说二十号病人,他没事,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病哎,九号!九号!亲属怎么还不快去追!”
顾言将掉落在地板上的外套捡起,抬脚追上去。
我颤抖着双手握在门把上,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咔嚓”一声转动门把,将门推开。
视线锁定在躺在病的人,我赤着脚缓慢的向病靠近,正在病历本上做记录的抬起头看向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哎,你几号的病人?怎么不回去躺着?二十号需要静养,不能打扰!”
“出去!”我沉着声音开口说,视线从未离开病上的人。
“病人家属呢?怎么能让病人乱跑!”护士放下手中的病历表,朝我走过来。伸手要将我带回病房,被我一个厉色的眼神吓退了。
“出去!”
连忙赶来的顾言朝护士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和二十号认识,麻烦通融一下,让我们看看他。”
“好吧不过记得,不要吵到病人休息。”护士说完拿着病历表走出病房。
我缓步走到病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时珩紧闭的双眼,如蝶翼般的睫毛不在轻颤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鼻口上带着氧气罩,“嘀嗒嘀嗒”的心脏测试仪不停的在耳边回响着,和洁白的病房融为一体。
顾言微叹了口气,蹙着眉,将手中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张了张嘴,最后化为无声的叹息。
“对不起,顾言你也出去,我想安静的和时珩呆一会。很快,我就会回病房。”
“我在门外等着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一直到耳边传来门开又关上的声音,我抬起冰凉的手指,轻轻佛过时珩的眉间。将头埋在他身上,缓缓闭上双眼嗅着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气味。
被埋在雪下的那一刻,我曾幻想着一切,我或许会死,一切都将终结在十六岁,并不美的花季年龄。
可当他不顾一切将我紧紧的护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我。明明撑不住了,却强忍着,絮絮叨叨的陪着我说好多话。
被救下的那一刻,在病房中醒过来我的,一直到看到躺在病昏迷不醒的时珩,我才明白,一个人要是存有私心,比做任何事,都要将人伤的体无完肤。
而正因为这样,我所存有的私心曾不止一次伤害到时珩。
我将头从时珩身上抬起来,看了一眼时珩,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出去。看了一眼靠墙站立的顾言,“走吧,顾言。”
我双腿卷曲坐在病上,将头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窗外。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整理着病边的机器。
今年的冬日似乎很漫长,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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