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
顾言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白纸,弯腰捡起,教室内的白炽灯照亮整间教室,也映的顾言手里的那张纸,惨白极了。
医学专业术语描述着病情,视线移到病者空格内,贸然跌落进双眼的名字,让顾言身形颤抖了一下,眉头紧锁。
谁也不会猜想的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顾言,你收拾好没?我们回家吧。”林莘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步伐踏进教室。
顾言将手中的病历单叠在一起,用林莘书包做掩饰,放进口袋里。“嗯,我们走吧。”
一直到从林莘回家,顾言始终没能问出,余简的病历单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余简又在向他隐瞒着什么?
放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掏出手机,微锁的亮光在昏暗的人行道上忽闪着,顾言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嘈杂声,不由得皱了皱眉。
“过来,老地方!”我对着手机听筒大声的说,一只手按压耳朵,阻挡着外界嘈杂的因素。
电话那头的顾言沉默了一会,语气有点生气,说:“你又跑去酒吧了?!”
“知道我在酒吧就过来接我吗,时珩很忙,只有你了。”
“你去酒吧干嘛?!”
“嗯……已经八月了,我们是不是很快又能聚在一起了。”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沉闷感,我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yào物,和他说着话题,转移顾言的注意力。
“我们前天还聚在一起,你忘了。”顾言声音放慢了几秒钟,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那张病历单。
“呼……那就过来吧,我等你。”
顾言挂掉电话,昏黄的路灯照shè在他的身上,孤寂又可悲。喧嚣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成为了极大的反差。
他想问,在看到那张病历单的时候,他就想冲过去问,可心里却又在一次次安慰自己,那只是他的错觉,明天他依旧能看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女生。
我将手机屏幕倒放在大理石吧台上,手机旁放着维生素yào瓶。我不想在隐瞒下去了,等到病情真的严重的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他们。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一旦生了病,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就连想说的话,都开始矫情起来了。
我不多愁善感,也不矫情!
流行摇滚音乐不断的在耳边响起,我微侧头看着舞池中央,忘情扭动着腰肢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派对也才刚刚开始。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曾是我最喜欢的气味,如今为了能多活几天,很自觉的将那些如罂粟的dúyào,戒掉不去触碰。
等到脖子开始发酸,我扭过头抬起手腕,看向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分钟,顾言还是没有来。
拿起吧台上的手机准备打给顾言,催促着他,毕竟我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
手指刚触碰到顾言的手机号,一阵浓烈的烟雾扑向我,几张陌生猥琐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我微转头,却在酒吧暗哑的灯光下,看到了最熟悉的面孔!
从十二岁开始,混迹在三教九流中,底层社会下掩藏的肮脏和丑陋,伴随着我的成长。成为了一生的烙印,肮脏或许耻辱!
我的人生是黑白画面,十二岁之前是白色,十二岁之后是黑色,一直到十五岁,多了一层颜色。
顾言是我从十五岁到十七岁的彩色,一直都是!
第一百六十九章 倒霉事接二连三
我起身yù走,却被一只手拦住,对方嘿嘿笑了两声,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扑向我。
我别过头,昏暗的吧台中央,喧嚣的舞池,所有人都沉浸在摇滚音乐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不起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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