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世间最难以让他相信的一句话,他忍不住看向陈宇,带着几分期待:“小伙子,你是医生?”
还没等陈宇回答,他便转身,朝着那小亭子走去:“看看,我都老糊涂了,一个小年轻,就算是打娘胎里学习医术,只怕也治不好我这病。”
“我学的是中医,我会针灸。”陈宇看着那佝偻的后背,不忍道。
“可惜,我这弹片一直在体内,怕是针灸也没什么作用,早些年,还能截肢,现在嘛,我老了,却是受不了这样的苦。”将军,都是要强了一辈子,他们便是老迈,也要仰首挺胸,也要堂堂正正、也要像当年一样,指点千军万马一般的豪迈。
“我的意思是,我用针灸为您把神经给麻痹住,让西医动手,为您将弹片取出来,这样,就不会伤到神经。”陈宇很有耐心,这样的老者,让他生不起丝毫的不耐。
陈宇话音落地,他明显看到老者的背影微微一颤,下一刻,不远处快步走来几道苍老的身影,虽然一个个都是白发苍苍,但即便是七老八十,也是精神抖擞。
“云政委,没事吧。”
“我说老云啊,你个老小子腿不行,还跑出来干什么?”
“要出来走动走动,打个电话,或者是让警卫员帮你就行了。”
一群老家伙在云老面前嘘寒问暖,陈宇感受到的,都是暖暖的战友情,身旁,一只大手突然静静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小伙子,刚才你说的,可能当真?”这是一名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的老者,如今已是七老八十还有这样的身高,可见他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魁梧的壮汉。
“你真能治好老云?”
“嘿,现在的小伙子,可是比俺们那时候能吹。”
“能一眼看出老云的伤势,只怕也是有几分本事吧。”
一群老家伙惊疑不定,却是陈宇静静地踏前一步,打量一眼四周的这七名后来的老者,缓缓开口:
“常年的征战和军伍生涯,因为之前国内没有较好的预防措施,在行军途中还有常年累月的伤病,你们体内,大多都是顽疾。”
听着陈宇的话,他们脸上缓缓收敛几分轻视的目光,就连宁画,也是自觉的在陈宇背后停住,她满眼好奇的看着陈宇,她想知道,这家伙还有多少秘密。
陈宇目光,转向下象棋中那名杵着拐杖的老者:“右腿肌肉痿缩、其实也是大腿供血不足,针灸两个疗程,也就可以了。”
说着,他又看向他旁边一位有些干瘦的老者,“常年运动,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暗伤,偶尔的风湿骨痛,也可以用针灸治疗,但这双耳,只怕如果不尽早治疗,会渐渐失聪。”
“老聂,当年你小子是从炮兵营转过去的吧,不会是在那时候留下的顽疾吧。”陈宇刚刚说话,就听到有人开口询问。
聂老憨厚一笑,“还真是神了,这几日我就老感觉耳鸣阵阵,老伴说话小声了,我都听不清楚。”
“你,糖尿病”
“你心脏上面五寸,有一块弹片,连着血管、神经,所以现在的医学手段不敢取出来……”
“你四肢骨骼明显有些变形,内风湿有些严重”
陈宇一一点出这些老者的伤病,事先并不知道,而是仅仅看了他们一眼便是得知,不由得他们不信。
“你当真能治好我们?”他们双眼炙热的看着陈宇。
“陈宇,你如果真有办法,那就帮帮这些爷爷吧。”宁画这个时候,也是带着哀求看向陈宇。
“哟,原来是小画儿来了。”
“这小伙子,是和小画儿一起来的?”
“嘿嘿,不会是小画儿的男朋友吧,啧啧,还真有本事。”
一群老爷子的调侃,瞬间就让宁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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