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喜色,这一丝变化让古清治捕捉到了,疑窦又来,刚刚失望的心里一下子泛起了希望,下意识地抹抹眉毛,一忖之间换口气了,和霭地说着:“一会儿黄晓来,送你到大东关,都说萍水相逢情意浅,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的……你就再笨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对你没有恶意,你觉得呢?”
“嘿嘿……要有恶意,我早揣上这东西溜了,让你鸡飞蛋打一场空。你对我够意思,我也没白拿你钱啊,一直当傻瓜陪到戏散场,没给你捅娄子啊。”帅朗道,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话着还不忘指指桌上的东西,那样子似乎在示意哥们没背着你的象牙罗盘溜,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知足吧。
突来一句,古清治咦了声诧异了,“早溜了”、“戏散场”,两个关键字听得古清治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捕捉到了点异样,再看诚实一如既往的帅朗,那样子去掉了常见的惫懒和谑笑,很郑重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下子古清治揣摩到了:这小子看似糊涂,实则精明,差点连他的眼睛也骗过去了,刚才那一堆“佩服”、“厉害”,应该都是反话。
于是古清治换了一种口吻,生怕听不到帅朗的真心话,小心翼翼侧身问:“那你看懂了么?”
帅朗一惊,回头要说话,不过刹那闭上嘴了,抿抿嘴,很诚实地摇摇头,不懂。
“哦……做得对。”古清治一看明白了,欠着身子笑了笑赞赏着:“慎言是第一守则,我记得我说过你的优点,不盲目、不盲从……看来你看出来的东西不少,但我相信你没有看全,如果有疑惑,不妨说出来我可以为你解答。如果你真看得够深,我倒不介意提携提携你……我这行你尝试过了,好烟好酒好礼相关,隔三差五出入五星酒店,何至于像你也嫖个女人的钱都拿不出来……”
这话说的,真他m伤自尊,不过帅朗早习惯了类似没有自尊的生活,吸溜着鼻子,嘿嘿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过越是这种慎言越让古清治无奈,半晌这货不吭声,古清治忍不住了,又抛了个橄榄枝道:“这样吧,咱们简单直接一点,你说了,戏演散场了,马上就要分手了,……嗯,我拿出一万分手费来,你要是能把这数日来龙去脉说清楚,分手费归你,一拍两散;说不出来嘛,那对不起喽,你只能光着屁股走人了……”
“大爷,这就是我看不上你的地方了,干嘛呢这是?我要说错了,你嗤笑我一顿增加你的成就感;我要说对了,你拐个弯换个说法还是嗤笑我一顿,我刚才已经表达过对你的尊敬和佩服了,何必再下个饵勾引我入套呢?”帅朗道,很不客气地语气,一听这话古清治咧嘴了,拍拍桌子理论着:“耶,我这么大人了还至于和你开这个玩笑?怎么,怕我拿不出钱来呀?”
“那倒不是,这单你捞得不少,一万块不过是毛毛雨,你不过想求证一下是不是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我干嘛要满足你?”帅朗嗤着鼻子,也一如往常一样得意了,一句呛得古清治张口结舌,瞪着帅朗,可偏偏还说不出句针锋相对的话来。
帅朗稍稍得意了,这个饵没有上钩,此时揣度这数日所见,件件支离破碎是如此地散乱,对于古清治究竟要干什么还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猜测,尽管此时觉得这个猜测应该十有八九错不了了,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能轻易开口,特别是涉及到经济利益,这么大个饵,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还是慎重为妙。
“好,你是真不要这一万块是不是?”古清治貌似恼羞了,义正言辞问道。
“当然,我这人很有原则的,没把握谁和你赌这个。”帅朗道。
“这样……我改变一下需要,一万块买一个我们之间互不相瞒的机会,你帮我求证,我也帮你求证,不管对错,钱都归你,怎么样?横竖你都得一万,不违反你的原则吧。”古清治又来一句,几乎是把钱拱手相让了。帅朗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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