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生匠籍,最擅长制作甲胄、弓弩之类,专供京军。”
又是那蹩金环的:“他也不是街头耍把势的,那是制作机簧销器的大行家,‘神机门’的掌门,姬辨先生。他们家世代受供于天家,为‘尚功局?司制’。他门下弟子要么是能工巧匠,给‘尚功局’当差。要么是布置机关,制作暗器的高手。最后那个穿麻衣的,他才是营中‘百宰’。”
容辉恍然大悟:“原来你在和这么多人斗!”再也不好意思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只想赴汤蹈火,为她分忧。
潇璇面沉如水,悠悠呢喃:“自古士林外戚,势同水火。君王两相制衡,才能左右逢源。凭他一个三品指挥使,竟能请得动他们出面,莫非是天家的意思?……陈国两代国主都是靠外戚上位,莫非这位国主既想大婚,又想摆脱外戚,所以要先行打压?……朝廷上打不开局面,只好从我们这里入手!……若真若此,这任王后一定是‘良家子’!”
容辉见他自言自语,也只听出了个大概:“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一时也不好多问,只陪她悠悠慢走。潇璇神游物外,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接着问:“你继续说!”
容辉说了杜莎的事,潇璇一怔,侧头看了容辉半晌,才轻叹一声:“我也是想了结这桩往事,你既然如此安排,也算一个了断,明天带她来‘无量阁’见我吧!”
容辉心底松了口气,微笑答应。潇璇又调侃他:“想不到啊,你也会怜香惜玉。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动了心?”
容辉心里发麻,暗道不妙。他太了解潇璇了,问得越随意,其中越有心机,答不好又要大吵一场。心念电转,柔声说:“我是动了恻隐之心。”挤出这句话来,已淌下一身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放手帕,拆出一枚银簪,柔声说:“我这一路,可都想着你!”
潇璇羞红了脸,轻声嗔他:“胡说什么?”抬手打了他一下。
一颗芳心跳动,两湾秋水含笑。容辉看着她的双眸,她就闭了双眼,不让他看。另一个怦然心动,双手发麻,颤巍巍给他插上银钗,已流下一头大汗,抬手就用手帕去擦。
潇璇睁眼看见,勃然大怒:“你找打!”抬手一掌,直拍容辉面门。
容辉本就紧张,眼见掌到,双足向前一点,身子一退丈许。一个不依不饶,非要揍他一顿。一个暗道“糊涂”,奋起反抗。拳来脚往,又拆解起来,月近中天才罢手。容辉又掏出那方手帕,递给潇璇擦汗,才算揭过这桩小节。
翌日早晨,药房归万荣和秦钦值班。容辉先去道谢:“有劳你们替我的班,这些东西拿去玩吧!”说着把一堆小物件分给他们。秦钦暗自惭愧,羞红脸说:“让师弟破费了。”
万荣兴致勃勃,当先拿起一只木雕小狗,笑着道谢:“麻烦你了,我们扯平。”容辉稍作寒暄,去食堂吃过早饭,又往“香客院”去接杜莎。
三个车夫上了柱香,已经下山。雨珠和露珠在整理箱笼,见容辉进来,一个怯生生地喊了声:“公子,早上好!”就跑去端茶。另一个忙向屋里招呼:“夫人,公子来了!”到了陌生地界,胆子也小了。
容辉不便进屋,就站在院中说明来意。杜莎梳了宝髻,鬓佩珠花,端庄素雅。又换了套青色深衣,克丝镶边,落落大方。出门后低头去看鞋面,见还干净,才随容辉去了“无量阁”。
瑟瑟和僩哥儿早到了“无量阁”,听说娘亲回来,乐的在游廊里爬上窜下,直吓得潇娟和潇月连连惊呼,生怕他们摔着。杜莎刚进月洞门,就看见两个小家伙蹦跳过来。于是笑着蹲下身子,张开手臂。
潇娟和潇月松了口气,转身回了正屋。容辉也为他们高兴,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好人,微微一笑,又听见耳后杜莎低语:“想不想妈妈?”“那你们乖不乖?”“僩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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