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五分力,再收回来就是三十分力,果然是越回越多。
众人见了,不住低呼:“快看,衡山剑法!”“不错,的确是衡山剑法!”“衡山剑发素不外传,王老鬼这是搞什么名堂,难道也想和灵山结亲?”……
星光月下,容雪连挥几剑,愈加得心应手,于是反守为攻,剑圈自腕下依次划出。紫衣少女挺剑格挡,可每还一剑,容雪便借势荡开。自己还剑越快,她越是飘忽不定。待尽出全力,只见对方围着自己上下翻飞,却似游刃有余。
她连刺数十剑,全无着力之处。一时间心中着恼,索性闭上眼睛,全力出剑,势要赢回场子。正打得兴起,忽听一声冷喝:“住手!”话音未落,金铁相击,火花闪处,空气荡漾。“叮—”,一阵轻鸣,应声走出个青袍老人,正是“春申灵君”。
“爷爷!”紫袍少女满心委屈,放下铜剑,失声痛哭:“您真的要把孙女嫁给他?”说着抬剑指向容辉。
灵君听得直皱眉头,沉声低喝:“你放肆!”抬手轻挥,劲力到处,“叮—”,一声轻响,铜剑折断。断刃翻滚落下,少女不由瘪嘴,泪盈于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儿戏?”灵君沉声轻喝:“此间事了,我们回去。”又拱手向容辉道别:“小丫头顽劣,道友切莫见怪。”
容辉哪敢皱半下眉头,一揖到地,腆着脸说:“黄小姐天真烂漫,性情直爽,试问天下英豪,谁不愿步其芳尘?”
少女轻哼一身,狠狠睃了容辉一眼,拂袖而去。“春申灵君”又拱手招呼众人:“各位道友,老夫还有要事,回见!”说着凌空迈步,飘飘然走回香车。众人目送中,车驾乘虹而起,缓缓北去。
容辉面沉如水,向众人作了个四方揖,正色告辞:“各位道友,在下也有要事,且携小妹先回,后会有期!”众人见他成了“春申灵君”孙女婿,也不敢怠慢,纷纷拱手相送,各言“珍重”。
容雪凌空虚立,看了看容辉,又看了看紫袍少女,就是想不过来:“嫁给他?嫁……他……”忽觉手上一紧,这才回过神来。灯火辉煌间,足踏白鹤,随容辉轻飘飘下了昭明台。
襄阳西街上,灯火辉煌间,两人走进冰宫。赵嫀从楼上迎下,敛衽行礼:“真人,小姐在楼上等你。”
容辉心越沉越是冷静,点头应承:“知道了”,松开容雪的手,径直上楼。赵嫀没有阻拦容雪,巧步跟在后面。
三楼晶光莹莹,亦是七间九架建制,专卖各种日用法器。晶墙雪柱,冰柜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气。容辉走上三楼,不由打了个哆嗦。随眼扫过,看见正厅展台前站着道黄衣背影,冰肌玉骨,气如烈焰,正是碧霞。更不多说,翻手取出一枚红宝石戒指,微笑招呼:“给你!”抬手抛出。
碧霞轻抬右臂,在肩头反手接住。她目不斜视,轻吐芬芳:“谢了!”说着抬左手顺势往旁边一指。
容辉循势望去,见柜台后三层冰阶上停着一艘晶篷小舟,更不多说,拉着容雪踏入船舱,正襟坐好。屁股沾上坐垫,才松了口气:“终于要回去了。”又随意交代了一句:“‘春申灵君’要向帝君请旨,把他孙女赐给我当道侣。”
碧霞微怔,片刻后轻吐一声“知道了”,转身吩咐赵嫀:“送他们走!”仍似天外来声。说话间目不斜视,款步轻移,直走到楼梯口,缓步迈下。
赵嫀应了声是,左手结印,右手一指冰阶。灵力到处,冰宫震颤,冰顶缓缓滑开,露出繁星明月。容辉心乱如麻,索性眼观鼻,鼻观心,盘坐冥想。忽觉身下一紧,座椅推背,犹似三魂离体,荡秋千一般,说不出地刺激。待睁开眼来,只见繁星慢慢,大地茫茫。法舟在云端疾驰,直向南去。
“呵,装,装得挺像啊!”容雪打趣容辉:“接着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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