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似乎给我打开了个豁口……”
容辉打定主意,暗运内息,化开药力。一时间“元气”如潮,转过全身经络。待汇入“丹田”,凝神炼化。药力耗尽后,便再取一颗,仰头服下,继续凝神化气。
“元气”燃烧,由表及里,在他“气海”中化作一团烈焰,不断扩展领域,冲击屏障。只是一日行功,便不下常人数十年苦修。不过需以“元气”支撑,且不能持久。
容辉眼见实力突飞猛进,正自得意,忽听碧霞低呼:“有人来了!”一个激灵,睁开眼来,面前一片漆黑。适应过来,只见水光中碧霞已站直身子,正仰头望天。
他不敢出声,凝神感应,果然缓缓过来两人。感应清楚后,不由轻疑:“他们……”话音未落,忽听张珣传念:“是你们吗……”若有若无,十分谨慎。
夜下山谷,一片漆黑。乱石参差,恍如荒兽的口齿,正等着择人而噬。容辉心头一喜,纵身窜至洞口,循声只见远处乱石中站着两道清影,背靠背互为警戒,正是张珣和姬冰,于是传音招呼:“我在这,来……”
萧采薇和魏无枝听到动静,从一侧崖壁下窜出。柳飞絮抱着田萌,随后跟上。八人再次聚首,田萌生死一线,柳飞絮身受重伤,萧采薇和魏无枝元气大损。张珣和姬冰虽无伤势,却也筋疲力尽。容辉和碧霞,亦是血行不足,体虚气短。面面相觑,均不由苦笑。
容辉邀众人进洞,当先带路。众人见洞中有水,地方也算宽敞,均觉得适合藏身养伤。潭边石上,七人先将田萌安置到一块平石上躺好,由柳飞絮坐在一旁,才寻位置坐下。
张珣主动解释:“我们潜伏在车队后面,还没进山谷,没想到你们就动手了……”又问容辉:“当时,出什么事了。她的伤,还好吧……”
容辉摇头轻叹,略说了事情经过,主动商量众人:“一百零八车飞箭,我们虽只毁了一车,可也尽力了。按照当前的情况,在路上下手,已经不可能。我看等大家养好了伤势,就想办法回去吧……”
萧采薇觉得理应如此,点头赞同。姬冰心涧澎湃:“我姬家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一旦剩下的七千多枚‘飞箭’运抵前线,我姬家岂非首当其冲?浑源恒山离大同不远,姬家若败,恒山北苑又将置于何处?”却不敢开口,拉了拉张珣的衣袖。
“我认为,我们不能轻易放弃。”张珣也是一般想法,摇头反对,慎重叙说:“这种飞箭,在地上、空中,都能发射,射程可达万里。攻城拔寨,无往不利。这可是七千枚飞箭,一旦运抵前线,九边重镇,顷刻瓦解。到时候家国不保,生灵涂炭,我等焉能坐视?修真之士,也是父母所生。燕雀尚知反哺,我能修得法力,若不能顶天立地,保护父母宗族,岂非畜生不如?所修之道,又何以称道?”
字字铿锵,声声落入容辉心坎。他觉得有道理:“纵是修真高人,也有寿元断绝的一天。纵是逍遥事外,也不过多活几年。只为一己之私,遇事退避,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大丈夫立身处世,自当推己及人,顶天立地。道经也说,人法地,地法天,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生而为人,自有人伦。得人身而不做人事,又参修何物,行往何处?”心念急转,毅然决断:“张兄说得对,若真有机会,我等自当尽力图之!”想到已有韵姐儿和肚子里那位,更不后悔。
柳飞絮见田萌命垂一线,心里早已愤怒:“不管因何而生,相聚便是缘。大丈夫踏天行道,却不能保全道侣,又何惜一死!我泰山与东瀛隔海相望,蛮子若破西北,海外众修焉能不犯海禁?真到那时,我泰山亦不能独善其身……”下定决心,点头赞同:“给我三日时间,我必以死相拼!”
萧采薇见八人中六人答应,自己若再坚持,恐怕要犯众怒。何况别人说得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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