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的厮杀的城墙下,有一天,她竟出现幻觉:一个灰眸子,五官立体的胡羌青年在战马上挥刀作战,冲着城墙上的她神采飞扬的一笑:“霍昭智!”
她马上反应迅速,咬牙切齿,朝着下面射出一箭。
“小心!”是她的前侍卫长胡大中和现侍卫长冯凤清,两人一把将她从城墙边扯回,脸色铁青的胡中锋警惕的挡在她身前,一把拿下她盔甲,仔细检查:“又擦过了一箭。”
“王爷哪道忘了皇上的吩咐了吗?王爷再这样蛮撞,中锋马上禀告上京。”胡中锋怒气冲冲地道。
“没听说过孤有佛陀保佑么?”
胡中锋从来没有变过的眼中闪过一丝苦痛:“中锋教了王爷多年,虽不敢说视王爷为唯一,但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王爷年仅十六,死在这里。”
“师傅也知孤只有十六么?”她不耐的说,“孤已看惯了血腥,看着排山倒海的人头落下,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凤清想为她上药,她干脆的重新拿过盔甲,戴上:“多几个疤,正好。”
凤清的手停在了半空,不觉有些尴尬。
三人心情复杂的看着她走远,她的头盔下有血迹不断滴下,这安西王只是任由血迹模糊了自己的眼,仿佛只有这样,好似能减轻她内心的疼痛。
自从霍堂离开西都,这安西王的心情其实已坏到了我父王吧,想要怎么样的美女没有?偏生呆在安西大营,与士卒相伴,过着苦行僧的日子。”
“外人皆传言安西王对已逝的王妃一往情深,心如磐石。”大中对她笑。
“他心中如果有我娘,就不会这样对待我了。”这小王爷最不愿意听这些。
但安西王霍真偏生一年又一年,安西王府硬生生的空着没进人。
“我大哥,完全是浪费了他那张脸:俊得人怨天怨,冰冷得也人怕天怕,完全不解风情。我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绯闻,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管教我的。”
这小王爷明显的到了逆反的年龄,看谁都不顺眼。
“至于我自己,你完全误会了。”这小王爷一脸向往,“我自问自己完全是霍家的例外——可有这两人在,敢轻举妄动吗?”
大中看着她向往的眼神,就未免想多了些,出了神。
“大中,你也想跟苏苏好?”
她问一双细眼贼亮贼亮的大中。大中的黑脸马上黑红了。
“我哪有……”一向豪爽的大中口吃了。
她忍不住放声大笑。
大中有时可爱得紧,说起那些事都遮遮掩掩的。不像林沧海他们,拼命的卖弄“学识高深”,碰到这种时刻,大中就会赶紧喝止,弄得大家都扫兴。
据大中说,苏苏当初被气急败坏的安西王霍真送出了安西大营,被安排进秦楼最好的一座楼——飞云阁上。飞云阁的老鸨一见,马上认为奇货可居,定下规矩:见一面,三十两;听一首曲子,一百两;接客过夜,对不起,面前还没价位,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可能你等不到这一天,因为越这样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苏苏的行情越好。
老鸨数银子都要数发疯了。
安西城的地痞纨绔、豪贵老爷、多情公子集体为苏苏发了狂。
她听了大中带来的信息后,两眼发光了:这妓院的**真是个贤材!不过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苏苏赚的钱归谁?归苏苏?妓院?还是送她过来的皇上?”
她自然不敢问霍真这问题,也不敢问霍昭武,霍昭武不反转了她,揍一顿才怪呢。
但此类问题她一般会找一个人——极好色又极好学的马小春!
马小春家族里的各色人才多,据说当和尚的,当道士的都有,出入妓院的更多,小春孜孜不倦的上跳下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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