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原来你一直利用我,也早知我的事,只不过想利用我,进而败坏小王爷的名声。可惜世子和小王爷,你都看错了。”
大中出了门,十七岁的少年强忍住泪水,走到无人处,痛哭了一场。
吴三指倒是说话算数,将一幢三进三出的小院地契交到胡大中手里,并且声明,他随时可以去接走苏苏。但大中没了这个心思。
大中一声不响的从家中搬到小院去了。胡副将知道自己失言了,也没去管他,家里有人问起,只说大营里有事,大中从小就呆在少年营里,家里也习惯了,没人再问。
大中好几次到王府门边,就是没脸进去,看重伤的霍昭智一眼,也觉得没脸见世子霍昭武。
好几次他碰到了那批被放出来的纨绔,大概和他同样的心情,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直到霍昭智平安登上王位,他才长吁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霍昭武去了西部后,这新安西王有时偷偷溜出了王府,大家总算有了一段快乐而热闹的时光。
只是不再去云天阁之类的妓院。
大伙儿都没什么怀疑。这昔日的同窗已今非昔比,安全问题是首当其冲要考虑的。
只有他从这新安西王口中知道,元宵事件后,这还是小王爷的霍昭智寻机对自己的兄长出了一个诡异的主意:收回妓院本该上交的赋税,提高妓院的服务水平,控制妓院的数量发展。
安西府乃四方商客云集之地,迁客骚人的最爱。吸引他们的不仅仅是安西的繁荣和风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安西的风月场所繁华奢侈之极,别有特色:龟兹乐起胡旋舞,胡姬当垆安西鼓。不出国门就能饱尝异域美色。
所以,安西军每查一次“青楼”,浩浩荡荡的人数总让人叹而观止,罚金可让安西大营的士兵吃上一个月的肉。
霍昭武大骂了她一通。但事后还特意给她买了一套作为奖励,看样子是听从了她的主意了。
“古之所予禄者,不食于力,不动于末,是亦受大者不得取小,与天同意者也。不仅如此,官府也应循其本,不与民争利。”霍昭武警告她,“此事不可再次。”
“吴三指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一个狡诈无比的刁民,利用当初老王爷模糊的应许,这些年不知累积了多少本该属于安西府官家的财富了。并且妓院扩张太快,民风被累,军力迟早被困。”
不过大中不知这小王爷还有一句:“大中就是最好的例子。安西军最优秀的子弟被迷得团团转,可想而知他人。”
“所以大哥也支持你的主张,不过吴三指此人,历经两代,根脉已深,应攻心为上,强硬撼动恐会生变。”
“这么厉害?”她大吃一惊,“那更得先下手为强了。”
“小野狼!”霍昭武骂,“先收起你的獠牙来。吴三指管辖的本来就是些黑白两道间的生意,难免会有些违法之事,但此人从不出格,这也是父王容纳他的原因。此人在元宵事件后也是知趣,知你我都是强硬之人,不但交出妓院管辖权及赋税收入,甘心将以前的旧账都补上不算,还特意送来其他行业的账本待查,算是个明白人,这样的人在西帮坐镇,对安西府只有好处,你为何要先下杀手?”
“你不要忽视西帮的实力,西帮内部帮规森严,组织严明,吴三指如对安西府看不上眼,振臂一呼,也是万人云集,堪比一支军队,这也是当初祖父只拉拢不打击的原因。吴三指此人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物,给他分析整体形势,他也能以大局为重,再说你此次在元宵节以一敌十,将西帮的精锐在短时间内扫荡在地,他也是晓得厉害了。”
霍昭智哑然。
霍昭武循循教导:“吴三指不交赋税是他的错,霍岩长期默认他的权利,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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