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中的**所惑,释康就掩护了他。后王爷对佛教再三钳制,净空被杀灭口,释康起了疑心,曾派人去上京调查,有一可靠的人证证明王妃当年居住在景王府,与景王爷的同窗好友薛安山有过私情。”
她连连冷笑,指尖间已被自己掐得见血,眉毛凌厉扬起,杀气凛凛。
范正颓然说:“也有物证。当年老王爷手中有一批王妃的情书,现经老臣验证,确是净空的字迹无疑。王爷想想,薛安山的父亲薛维梓是太师太傅,他本人是嫡子长子,号称风流才子之首,皇子伴读,永和帝的好友,为何会突然出家,专门教授一个小孩子?”
她被此话震得一下子没了声响,半天才嚎啕大哭。如同被淹没的人看着最后一根木头飘走,她内心的痛苦瞬间没顶。
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母亲婉约,以为必是冤死无疑。即使是李恒也起了疑心,她仍然相信自己的母亲必是无辜。
“依范相的意思,我待如何?”
她最终问这始终维护她的恩师。
范正闭上眼:“老臣不知。王爷一向聪慧,不必老臣多言。”
她声音冷厉,喝道:“我若是弄不明白,该怎么办?”
“老臣忠于王爷,也是无奈之举。如王爷一意孤行,还要让他人代已,那老臣只得恭喜安西府,出了个皇贵妃娘娘。否则臣已做好准备,即使不是娘娘的对手,老臣也与娘娘鱼死网破。”范正的眼中愈来愈悲凉:“臣禀告娘娘,林昇远带领一批人已连夜赶到西都,对臣声称陇右和金城之兵随时进入安西府,娘娘为了他,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娘娘,老王爷亲口指证自己被毒杀一事,他就该千刀万剐!”
“范正,老王爷临终前,始终没下令杀了昭智,相反还让霍袭古保护他的安全,你不觉此事可疑吗?”
“这是老王爷顾念骨肉之情,可他没顾念过老王爷。老王爷生前常去看望他,当时病渐重,也起了疑心,特意强撑着病体,去他的院子里坐了一趟,送上来的茶中确有毒素!”
“这不代表就是他下毒,说不准是他身边人!”
范正已是连连冷笑不止:“此人还冒老王爷的字,仿写手令,导致娘娘被围受伤!”
“是谁作证,他会仿写他人的笔迹?”
“娘娘难道忘了,当年娘娘为了撮合冯凤清和马小春,让此人仿写情书一事!”
范正说到最后,已是全身发抖,指着她骂:“老王爷当年待你,是尽了一个父亲的最大的努力,想法设法的培育你,扶植你,你才有今日。现在你居然想不择手段,扶毒杀他的人上位!”
“范正,昭智他来王府后,一直拘于后院,处在求医服药之状,精神尚且不稳,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能力,能毒父弑姐,偷拿大印?”
她望着这文人出身,据说曾是她恩师之一的范正,目光凌厉如刀,巍巍逼视。
可惜她对着的是范正这人!
范正岿然不动,目光中太多的含义却让她心颤不已。她虽经历过重重险难,却从来没遭受过如此的鄙夷不屑。
她归来,从西都城墙上下来时,带领文武百官和百姓迎接她的就是范正。当时,范正的目光耿直而骄傲,他看着她,像最自豪的父亲,仿佛她站在那里,就是印证了他不凡的才干。
“臣该死。王爷身陷大魏宫,臣没有及时援助,是因臣犹豫于王爷的女子身份,今臣承认迂腐,望战事结束后,严惩于臣,已儆后尤!”
这样的范正!她总算明白了,有些人,手中无刀,胜过握刀的千百倍!
“若是霍袭古父子如此说,老臣第一个不信;但这些话是老王爷对老臣说的,老臣信!”
“老臣深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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