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上苍待她不薄,风继忠和她成婚后对她很好,加上三个儿子,她一直觉得很幸福,可惜这个皇侄登基,一切都变了,夫妻分离,母替子忧,那时的她可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她为了三个儿子离开了丈夫,来到了他深恶痛疾曾经-抛弃过她的皇城王都,与长子、幼子一道如履薄冰,这些年困居一隅,她熬过来了,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风母便将这句话诠释得很好。
“母亲!”
风家三子遥望城楼上那道身影,同时翻身下马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
季云终是叹息一声,宁风同样心子一紧,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家的人还真是没有底线呀,风母可是他们皇家的人呀,逼走了一个皇影不成,还要拿风母来让风行天投鼠忌器?
风母抹去眼角的泪痕,看着风行云吼道:“云儿,你素来顽劣,如今为父报仇披甲上阵,可曾听你大哥的话?可还记得你父亲当初说的话!”
风行云双目有些红,看着母亲颤声道:“孩儿时刻谨记,凡事以大哥马首是瞻!”
风母满意的点点头,道:“云儿,你性子跳脱顽劣,自幼就为你大哥惹了不少祸,如今你父亲不在了,长兄为父,他日,你也要成为风家独挡一面的男人,像你二哥一样,知道了吗?”
风行天咬着牙,朗声道:“云儿谨记!”
礼部尚书觉得风母的话语气好像不太对,怎么听着像是遗言,便在天风皇帝耳畔低语几句,大皇子恰巧听了去,对着父亲道:“父皇,始祖以孝道训诫我皇家后人,天风百善孝当其先,风家三子既然与母亲相见,我们就不能让他们连话都不讲完吧,况且,一来皇姑婆在我们的手里,二来,她言语越是恳切感人,风行天三子就越容易投鼠忌器不战而降,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呀!”大皇子其实就是单纯的想帮风行天母子一把,也算是尽了他们多年朋友一场的情谊了吧。
风母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低语,心中有些感激大皇子,却也知道兴许此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可能弄巧成拙让大皇子万劫不复,只能眼神一晃看着次子风行军大声道:“军儿,你性子沉稳,老成持重,有大将之风,又跟在你父亲身边多年,为娘最放心的就是你,望你能好好辅佐你大哥,兄弟同心,花些耐心教导你三弟,知道吗?”
风行军到底是不善言辞,哪怕此时此刻见到母亲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句:“孩儿谨记!”
风行天同样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心中不免烦躁起来,父亲已去,若是母亲再出事,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他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风母却抢先道:“天儿,可记得你父亲当年说的,你名字的由来?”
风行天见母亲问话,自然不敢大意,回道:“儿自然记得,父亲说,天字出头为夫,大丈夫的夫,风家男儿顶天立地,上报国家,下安黎明,血染沙场,行男儿本色,至死方休!”
风母摇摇头,厉声道:“我说他错了,你说呢?”
风行天默然,风继忠一身忠义,临死也是败在冲锋之下,死在保护风之城的战役之中,一生都将他那句‘保家卫国,乃是军人职责,战死沙场,亦为平生所往’贯彻始终,可他死之前却很明白,他风继忠不是马革裹尸而死,而是被自己人卖了,王师不退,毒师就是再打上十年,也未必能够顺利攻下风之城。
风母大声道:“你们风家的男人三千年全错了,只有老祖宗风凛是对的,他虽然为报一饭之恩为皇家打下了半壁江山,可他自始至终都没忘了他的侠客之道,我儿行天,我要你记住,你名字里面的天,是你们值得珍视的人和物,你三兄弟的行,是侠客之行,皇室倾颓,君不君,臣不臣,这样的国家有何值得留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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