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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洛慎行归来,一脸愁眉不展,一回来便招了洛凡天到书房中密谈。洛轻伊等人得知后,心中惶惶。晚膳时,洛慎行的话更是让她们大吃一惊——
“爹,您说什么?今晚?”
洛慎行满脸深沉,严肃曰:“爹已让陈伯替你们准备马车,你们吃完晚膳后便各自回去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可是爹,为何让我们今晚便走?如此突然,我”突如其来的决定,洛轻伊有些难以接受。莫说是她了,就算雨墨她们也觉得事情来得蹊跷,来得突然。若不说清,轻伊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离开相辅府,离开她的亲人?
“相辅公,可是有何难言之隐?”紫雨墨问道。
“对啊,可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半夜让我们赶路?”就算再单纯,叶雪霜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考虑到轻轻,她也收起了对相辅公微惧的心态,勇敢的问出口。
洛慎行沉默不语,洛凡天见状,只好摆手意示下人们下去,然后才将原因道了出来。“爹今日进宫,本在退朝后私自见战皇奏明此事,可战皇震怒,故意将爹留在书房久久不放行。若不是战皇忌惮爹手中的某样东西,只怕爹现在已被判欺君之罪,关押地牢。但是,他忌惮爹手中之物,不得不答应爹的启奏,并放爹出宫。但是,爹在出宫半途中,有人暗中给爹送了一封信,信中写明战皇在爹离开后召见了天道宗的李道子父子。战皇下了密令,勒令天道宗偷偷派人过来,杀你灭口,以儆效尤,或活捉了你”
听了这番解释,洛轻伊大为震惊,盯着洛慎行问:“爹,女儿是否已不在他们下的棋盘里,所以,他们便想抓住我,以我来要挟爹您交出他们忌惮之物?”
紫雨墨轻叹:“看来他心中早已另起棋局,轻轻这枚棋子,只怕已废,他们打算弃也!”
“没错!”洛慎行沉声道。
“相辅公,你手中究竟有什么宝贝使得战皇不敢动你?”叶雪霜好奇的问。
“那是先帝朝明帝给老夫保命的‘护身符’。”
听得洛慎行如此回答,叶雪霜与紫雨墨便心了,此物不能外露。
洛慎行继续曰:“战皇之所以废掉如此多旧臣也不敢动老夫一根寒毛,便是因此。但此‘护身符’也只能护住老夫和暂时保佑我洛家,若是逼急了战皇,他还是会如虎豹嗜咬般,不管不顾。不过,他虽暂时不能耐我何,可老夫的家人,只需稍稍一赖,老夫也耐他不何!”
紫雨墨皱眉,问:“所以,你就想送走轻轻,免遭其毒手?”
叶雪霜双手一摊,而后指着洛轻伊曰:“是祸躲不过,就算轻轻跟我们走了,可你们的安危,轻轻还是会担忧,若她日夜思忧,茶饭不思,那她也不好过。说句难听话,只怕轻轻到时不是被战皇杀害,而是思亲成疾!”
洛轻伊幽幽垂泪,以袖抹拭,颤声曰:“雪霜说的对!”
她看着洛慎行,不舍道:“爹,女儿怎可自顾逃生,不理家难?女儿做不到,放谁身上亦做不到!”
洛轻伊一哭,大家心都要化了。
洛慎行见状,很是心疼,这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啊!自她出生那一刻,他便暗自发誓,此生护她到老!可现在,却因仁义,险些害了她。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他又怎舍得让她再受到伤害?
洛慎行疼惜的看着她,解释曰:“我的乖女儿,莫要担忧,就算你不在家,我们洛家也不会轻易倒下。你哥哥凡天虽无功名无功绩,但如今也算闻名天下之贤,相识之士又众多,战皇不敢轻动也。否则,众多文人墨士相口弹劾,对我们战国江山也有影响。战皇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因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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