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鉴于屋子外有自家阿娘正在虎视眈眈,不敢立时把耳闻目睹分享给青萍等等同僚,只好是暂时躲在屋子里和春归重温战事,大说她的心得体会。
“大爷今日可真是威风,尤其发落和柔时的神情口吻,大奶奶也瞅见了和柔那如丧考妣的模样了吧?心里头那口怨气也总该出尽了!”
“你以为和柔已然罪有应得?”春归怏怏地问。
“那婢女刁滑,行事也小心,一个字都没敢提大奶奶的坏话,否则大爷哪会宽宥只是把她的身契转交二夫人而已?不过正如大爷刚才所说,这回处治,和柔彻底和斥鷃园没了干连,今后谁再敢说她是准姨娘的话?且经过这回,她也应当死心了。”
“死心?我看未必。”春归半闭着眼,有气无力说道:“她若真这么容易死心,上回听说大爷在老太太跟前直言拒绝纳她为妾时就该死心了,结果呢?你道这回她真是误食了那碟馊腐的茶果才引起中毒?”
“难道不是?”菊羞愕然。
春归摇了摇头,馊腐的食物她不是没有吃过,当年母亲重病,手上所有的现钱都用来请医延药了,那会儿子她忙着侍疾,也无睱顾及生计,又不肯白受纪夫人的饭食,一日三餐唯有清粥咸菜囫囵填饱,长期以来,难免手足无力,一回去抓药,瞧见药铺掌柜往外丢馊腐的肉食,她看着几乎挪不动脚,到底是忍住羞耻之心,悄悄拾得人家丢弃的食物狼吞虎咽补充体力,也确实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闹了几天,但并没有请医,几日后也渐渐康复了。
那些年她见识过人间疾苦,莫说乞丐,也亲眼目睹过贫困人家捡拾大户丢弃的肉食,确然也有吃了馊腐食物中毒身亡的,但其实多数人都无性命之忧。
和柔或许肠胃较比常人更虚弱些,但春归根本不信她的症状是因为误食。
“这时天气已经转凉了,清早刚做的茶果放至晚上,哪里至于馊腐?且这件事也未免太巧合,偏是大爷昨晚宿家,偏是和柔拣在昨日傍晚与你争执,偏是当晚就误食了馊腐的茶果,偏那茶果还是二姑娘送去的,偏是眼看着大爷今日不再适合接连告假,偏是二夫人出面闹
生风波……环环相扣得紧,且你再细细回想一番和柔的作态,她与二夫人从始至终神色变化,又哪里像毫无预谋的模样?”
“那这件事究竟是如何闹生的?”菊羞显然一头雾水。
“起因应是二夫人遣了彭妈/妈挑唆,和柔果然显露居心,虽然大爷数回表示对和柔根本没有情意,但和柔并不这样认为,坚信是因我从中作梗大爷色令智昏的缘故,二夫人不会这样认为,但和柔受不受宠对她并不重要,她需要的是在大爷身边安插一个耳目,需要的是和柔这枚棋子将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两人一拍即合,二夫人答应相助和柔力夺姨娘之位。
和柔上回以死相逼,大爷答应让她留在太师府,所以她和二夫人认为可以故伎重施,但和柔当然不会真拿性命相搏,二夫人应当替她打听寻得非剧毒的药物,倘若服下,救治及时完全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和柔并不愿孤注一掷,她为自己留了后路,她担心的是我不会让她轻易得逞,戳穿她乃以死相逼,游说大爷干脆将她驱逐,所以她才和二夫人商量,用一种既无性命危险但服下后与误食馊腐之物症状相类的毒物。
二姑娘并不知道二夫人与和柔的计划,但她显然也是想要利用和柔刁难我,离间我和大爷之间的关系,所以施以小恩小惠意图笼络,没想到反被和柔利用,将二姑娘送去的吃食用作她的退路,这样一来万一大爷听信我的挑唆,她便以‘误食’为由,至少可以洗清居心不良以死相逼的罪名。
另外二姑娘坚信我对她不怀好意,无论大爷今日怎么审断这起事件,只要事后二夫人稍经挑唆,二姑娘仍会相信是我主谋,我毒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