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滔抚了抚额，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声：“杠精。”

    可是有什么办法，为人师表要有为人师表的气度，他笑得很和蔼：“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他合上书卷，一脸高深莫测状：“上古洪荒，在座的诸位都没有见到过，连我们的先祖离那个时代都很遥远，人间毕竟是六界中最晚形成的一界。当人族有文字记载的时候，许多上古秘辛已经不可考据了。”

    “长老，您的意思是，这些传说都是假的吗？”憨厚的外门弟子如期发问。

    “不，这些一定是真的。但真的我们又能领悟多少呢？”叶滔娓娓话道：“远古先民在洪荒时代修为最低，灵力最浅，神c仙c妖c魔之间的纷争他们也难以明白，最开始人族没有语言，没有文字，那些过去的传奇都在先民的脑子里，他们把这样的印记传给后代，后代演化出语言，又发明了文字，这才流传下来。而人族有不同的部落，不同的部落信奉不同的神明，信奉祝融和信奉蚩尤的部落，流传下来的传说是不一样的。”

    “长老，如此说来，学生更糊涂了。”

    叶滔环视一圈，堂上学生尽皆聚精会神，目光不错地仰望着他，比之前他讲史的时候认真多了，不由得微微颔首，对待那外门弟子的态度易发和蔼：“如何传说并不要紧，我们魔界所讲的上古史，与仙界所讲的上古史自然是大大地不同，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他顿了顿，堂下学子屏气凝神，只控错过一分一毫，叶滔心理满意极了：“凡人，终究是上神所创，在上神的照拂下，才在六界占得一席之地。”

    “所以，诸君要努力修习，争取尽早归入内门，这样的话，就离上神更近了一步！”叶滔最后的总结赢得了满堂喝彩，众学子鸡血满头，摩肩接踵，眼光火热，心中对这位娃娃脸长老的敬意如他的名字一般滔滔不绝。叶滔哼着一折新戏里的曲踌躇满志地跨出门，就遇到了一个他根本说不过的杠精。

    “师叔，你又忽悠外门弟子了。”林越溪听了半堂课，惊叹于叶滔的三寸不烂之舌，真是讲什么都能以“诸君要努力修习，争取早日归入内门”收尾，可那些外门弟子就吃这套，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不说她这样的废材，就是叶滔这样的长老，终其一生离成魔都很遥远，更遑论成为上神。

    “你是不是又调皮被掌门师兄捉住了？”叶滔也是个逮着痛脚踩的狠角色。

    林越溪还没从先前的沮丧中缓过来，杠精的技能也没大开，只恹恹道：“师叔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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