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了,神情很认真,目光也很清凉,“我若要娶别人,不需要等到今天,也不用等你走。”
墨雪舞上前,抱着他胳膊往前走,笑得很开心:“说着玩儿的,你敢忘了我试试?我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你只要记得我,我就不会忘了你。”
“那不行!就算我忘了你,你也不能忘了我!”
“你不讲理!”
“我跟你讲什么理?我跟你只讲爱。”
“好。你给我讲讲,你有多爱我?”
“你猜?”
“不要吧?很费脑子的。”
“脑子越用越灵,不用就废了。”
“不猜……”
“嘁……”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得轻松愉快,谁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心里的担忧。
墨雪舞不傻,她当然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一旦这胎记出了问题,她就会变得那么妖孽,还会成为杀人狂魔,万一真的伤害了无辜,伤害了北堂苍云,她如何自处?
北堂苍云的担忧,更深。因为他越来越肯定,墨雪舞只怕真的是……那种人。而那种人,是他最大的敌人。
因为他最大的秘密,一直瞒着墨雪舞的那个秘密,就是关于“那种人”的。
夜色已深。
尽管满腹心事,却抵不过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疲倦,许久之后,墨雪舞终究还是渐渐沉入了梦乡。
可她虽然睡得很沉,潜意识中却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立刻微微一皱,身体也跟着动了动——
一缕指风无声无息地袭来,轻而易举地击中了她的昏睡穴。少顷,龙在天背负着双手,优优雅雅地走到了床前,笑得眉眼弯弯:“你们两口子怎么都这么警觉?人家功夫比你们高那么多,每次出现都瞒不过你们,我会很没面子的好吗?”
墨雪舞静静地沉睡着,月光下,眉目如画。
龙在天也没打算客气,落座之后将她的身体轻轻翻过去,褪下她的衣衫看着那块胎记叹气:“明明不是特殊的时候,封印怎么也松动了?不应该啊!否则不会被拍了一巴掌就出事的。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半天没看出异常,他想了想,将墨雪舞的衣服整理好,又将她的身体放平,手指轻轻搭上了她的手腕。
片刻后,他突然怔了一下:“咦?这是……”
总觉得有些怪,可到底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以胎记作为伪装的封印只是封印了这具身体,却并没有连她的灵魂也一起封印住一样。
可怎么会这样?从前一直没有任何问题,封印也妥妥当当,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或者,那只是他的错觉?
良久,龙在天收回手,静静地看着墨雪舞的脸,然后慢慢站了起来: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且行且看。
这一夜过得还算平静,可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落月就敲开了北堂苍云的房门,一贯平静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冷芒:“苍云。”
北堂苍云目光一凝:“生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不是惹我。”落月摇头,“我刚从外面回来,现在整个京城——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朝龙帝国、整个虞渊大陆就会知道,小舞是妖,是个挖人心、吃人心的妖!”
北堂苍云的目光骤然一冷:“有人故意散布谣言?”
“肯定的。”落月微微冷笑,“他们一直想除掉你和小舞而不得,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北堂苍云默然片刻,反倒微微笑了笑:“这个机会,不怎么样。”
“有你在,他们必定不能得逞。”落月点头,却并不掩饰眼中的担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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