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展怀下意识地把右手拢在了袖子里,表面上还算镇定:“这……我委实不懂,请王妃赐教。”
墨雪舞看了看他的右手,又是一笑:“别藏了,藏不住的。南宁王,把右手伸出来吧。”
潇展怀猛然一愣:“你……你说什么?”
墨雪舞懒得再跟他兜圈子,干脆开门见山:“好吧我直说。段毅之其实是你的人,是你派他去刺杀潇太子。如果刺杀成功,当然万事大吉。如果失败,段毅之被杀倒还罢了,一旦被抓,潇太子肯定要问幕后主谋,所以你教了他刚才那些说辞,想顺理成章地把目标引到水骏峤身上。”
潇展怀一声怒吼:“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根本没见过他!我……”
“先别急着否认,我敢说,当然是因为有证据。”墨雪舞打断他的话,字正腔圆地说着,“栽赃如果成功,你就安全了,一旦失败,段毅之还是有可能把你供出来,所以你还有第二招:给段毅之下蛊,蛊虫平时会潜伏在他的脑中。如果他真的受刑不过把你供出来,你当然立刻含冤,并要求跟他当面对质。只要距离够近,你就会用药物刺激蛊虫醒过来,段毅之就会头痛,然后脑袋爆裂而死。到时候死无对证,就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你了!”
潇展怀不期然地哆嗦着,却几乎说不出什么:“你……你胡说……你……”
墨雪舞撇了撇嘴:“有点新鲜说辞吗?还有,你敢这样做,是因为段毅之一旦死了,蛊虫就会化为血水,再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有人怀疑是你杀人灭口,依然没有任何证据。”
看一眼已经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还有一口气的段毅之,潇展怀拢在袖子里的右手已经紧握成拳,下意识地拼命往后缩着:“胡……”
“把手伸出来。”墨雪舞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的右手上涂有刺激蛊虫清醒的药粉,虽然无色无味,几乎无迹可寻,但若用火一烤,肌肤就会变成明黄色!”
潇展怀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衬着满身的斑斑血迹,说不出的狼狈,可怜:“我……可他没……”
“没死?没错,段毅之还活着。”墨雪舞拍拍手,揭开最后一个谜底,“那是因为我给了潇太子一种药,足以抵消你手上的药物,蛊虫依然蛰伏。他之所以头痛,是因为我给了潇太子另一种药,与蛊虫发作的痛苦类似。他伤了我,这是我的报答。段毅之,爽吗?”
爽,销魂地爽。段毅之只觉得脑袋仿佛正被斧子一下一下地劈着,痛到怀疑人生,痛到恨不得一头碰死!
直到此时,潇正龙才终于开口:“展怀,你还有什么话说?”
潇展怀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摇头:“不!儿臣……”
否认得了吗?就凭他手上的药粉,这事儿就是个板上钉钉!
“朕很失望。”潇正龙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笑容,只有一缕沉痛和怒意,“你应该知道,朕最恨的就是手足相残,你却偏偏做出这种事,让朕如何饶你?”
潇展怀这才真的怕了,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跪倒,连连叩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儿臣是一时糊涂,儿臣真的是一时糊涂!”
潇正龙冷笑:“一时糊涂?你谋划了那么久,还敢说一时糊涂?杀了绝情之后,你是不是就打算对朕下手了?”
“儿臣没有!没有!”潇展怀咚咚地磕着响头,“儿臣真的是一时糊涂,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了儿臣吧!”
潇正龙看他一眼,接着看向了潇绝情:“绝情,交给你,你看该如何处理?”
潇绝情神情平静:有贵客在,少丢点人吧。先把他押入死牢,稍后裁决。
潇正龙点头,命人将潇展怀带了下去。潇展怀自是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尖叫:“不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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