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笑了笑:“不用抓的这么紧,我不会再偷偷溜走。苍云如果肯让我走,我就离开,他不让我走,我就留下,彼此不见,就不会互相伤害,这样也挺好的。或者人生若只如初见,不悲不喜,不爱不恨,不牵不挂。”
这句诗用在这里,并不是它原本的意义。她是想说,如果她和北堂苍云始终如初见时那样,谁也不是谁的谁,自然就不会为对方伤心痛苦,这样也挺好的。
步天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慢慢放开了手:“小舞,你别这么狠,苍云受不了,他会疼。”
墨雪舞快撑不住了,有些摇摇晃晃:“没事,疼也不过是片刻,疼过就好了。我跟他,只怕要缘尽于此。”
步天还想说什么,可是他也看得出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不是那个系铃的人,当然解不开。问题那个系铃的人现在还把自己缠得死死的,自己都解不出来,哪有本事来解墨雪舞?
所以他只好暂时放弃,眼里也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担忧:“你是真的累了,还是先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你脑子清醒了再说。”
墨雪舞苦笑出声:“我累是累,但我脑子很清醒,而且我睡不着。”
步天想了想:“我帮你,保证让你一下子就睡着。”
然后他嗖的一直点在了墨雪舞的昏睡穴上,墨雪舞就慢慢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是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这么个折腾法,掉几斤肉是轻的,掉命才正常。替她盖好被子,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步天才悄悄地离开了。
他一点都没猜错的是,北堂苍云就在房,而且也不曾入睡。不过他没有在发呆,或者独自品味痛苦,而是在整理关于龙城卫组建的材料。他就必须找点事情做,才能暂时忽略所有的痛苦。
正忙着,他手上动作虽然不停,却突然淡淡地开口:“我现在随时可能抓狂,你若要玩,我不是不能奉陪,只不过要是逼得我发了狂,你最好有把握把我控制住。”
步天慢慢走近,面具下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刚才去看小舞,她说她守不动你了,决定放手,换我爱你。”
啪嗒一声,北堂苍云手中的笔直接掉在了纸上,一大团墨迹迅速氤氲开来。沧海王的手可以扫平天下,甚至能托起这片大陆,现在却拿不住一支轻飘飘的毛笔。普天之下,大概只有墨雪舞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气息已经压不住的乱,北堂苍云下意识地攥起了拳,却正好抓在了那团墨迹上,攥住了满满一把墨汁,白皙的手心和指尖顿时一团漆黑,他却完全不在乎,突然笑了笑:“是啊,她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这么绝,没什么好怪的。”
步天双手撑在桌面上,俯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凉凉的:“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很委屈?你觉得小舞哪个地方对不起你?”
北堂苍云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我……”
“她的不辞而别?”步天替他把话接了下去,“这一点,我认可小舞的说法,她离开不是怕伤到你,而是怕误了你的使命,伤到不计其数的无辜。用那么多无辜者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幸福,你觉得她要得起吗?你要得起吗?”
北堂苍云摇了摇头,手越攥越紧:“我不是一定要拿整个天下去保住我们的幸福,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只要突破九阶,我就可以压制她体内的邪性……”
“那你突啊,光在这里说有什么用?”步天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突破九阶是拿嘴说说的吗?她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帮你拿回御龙丹,就是在等你突破九阶,你但凡真有你说的那么在意她,早就暂时摒除一切杂念,放下一切杂务,下死手逼一逼你自己,或许就能突破九阶了,可你呢?”
北堂苍云摇了摇头,虽然已经浑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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