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少有客人的时候,一屋就三人,平常这时,清风与挽灯拿起金钱剑,在庭院练七步法诀,或者在大厅前默写符箓,抄颂经文。
而先生会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品茗,整个宅子充满了静意。
檀香苒苒升起,青烟袅袅,时间一晃而过,严子轩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揣摩书里的内容,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翻开新的一页。
不知为什么,快睡着的小狐狸突然冻个激灵。
白晓圆如坐针毡,丝毫不敢打晃子,但听清风讲书,自己只能顶个蚊香眼——
让只狐狸像学生一样乖乖看书,实在太难为它了。
一不留神,小狐狸又走神了。
“所以小圆,若在沉阴月,凡人偶入禁界,需怎么处理?小圆?”
挽灯一愣,刚想拍拍狐狸脑袋,没想到白晓圆直接蹦了起来,还不停揉搓着自己的屁股。
白晓圆委屈地回望沙发上的严子轩,它的屁股被谁狠狠拍打了一样,疼得很。
但先生一脸漠然,纹丝不动,依旧沉浸于书中。
小狐狸怀疑地眨巴眼,它有种感觉,虽然与先生相隔甚远,但其实严子轩一直在盯着它。
因为屁股上的力道,和先生捏它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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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
“对不起,我走神了。”小狐狸心虚地垂下耳朵。
“算了,先休息下。”挽灯看了看时候,已经过了两小时,也难怪小狐狸老是走神,笑道:“十分钟后继续。”
“好得好得!”
白晓圆立刻蹦跶起来,直往前厅跑去——
老早就口渴了,它也想喝茶。
严子轩睨了眼滚过来的毛团子,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果然智商这东西是先天的硬伤,救不得,没得救。
毛团子带着憨憋的笑容,全然不知刚被先生鄙视,等滚到先生腿边,自觉放慢速度,掂着脚尖走路,不敢发出声响。
一心想着不要打扰先生,它没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扒上自己的尾巴。
那东西从门口进来,正巧撞上跑过来的白晓圆,捉住狐狸的绒毛后,顺着尾巴向上攀爬,一路爬到狐狸的脑袋顶上。
待它爬到头顶,这家伙把那对耳朵当成玩具,对着它们戳来戳去。
严子轩:“”
不知自己耳朵一摆一晃,爬到桌面上的白晓圆,端起茶杯,小口酌饮——
舒服!
突然严子轩一把捉住了毛茸茸的尾巴!!
“嗷啾?”
白晓圆歪着脑袋,脑袋顶上的纸人也跟着歪脑袋。
傻气x2。
男子合上书放于一边,抬起眼镜,见白晓圆啥都没注意到,狠狠弹了下它的脑袋。
只留下这个表情的白晓圆一》0口0
啊咧,我刚刚惹先生生气了吗?(四声)??!
白晓圆捂着额头,惊异地瞧见,先生从它脑袋顶上拿下个纸片小人?
这是什么情况?
另一边,挽灯见白晓圆没回来,出门寻它,等到大厅后却见白晓圆正呆在先生身旁,而先生手里多个件不寻常的小玩意儿。
挽灯走近白晓圆,轻声问道:“这谁扎的纸人?”
小狐狸赶紧摆头,它啥都不知道。
这纸人做工并不精致,虽能分辨有了男人的雏形,但面上两眼一嘴,全身两胳膊两腿,穿了个清式旗袍,从衣服到裙衬镂空了像咒文一样的装饰。
在严子轩手上,纸人不敢造次,在严子轩的手心里再三跪拜,然后掏出了个四四方方的纸条,
这纸人也就只是用来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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