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国公勋贵封妻荫子,古往今来一贯如此,但是天子剑不能继续交给赵王,陛下您刚才说的很清楚,大唐欠的是前代赵王的债……”
李世民仍旧不生气,忽然笑呵呵道:“那好,朕刚才说错了!”
这话让所有人一愣!
从来没听说皇帝也有当朝认错的时候!
只听李世民淡淡又道:“朕说错了,所以改个口,朕欠今代西府赵王的债,大唐也欠今代西府赵王的债,如此一来,爱卿还有何话要说?”
那大臣明显一怔,随即语带嘲讽道:“陛下此乃胡搅蛮缠。”
“放肆!”
李世民猛然一声暴吼,怒气仿佛说来就来,厉声叱喝道:“朕如何胡搅蛮缠?”
那言官貌似也是个硬茬子,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大叫反驳道:“多番改口,宛如稚子小儿,这若不是胡搅蛮缠,那什么才算胡搅蛮缠?”
李世民声音更厉,森然道:“朕就多番改口了,你待怎么样吧?朕虽然改口,但说的都是事实,四年前突厥百万大军南下,是谁在黄河之畔孤身狙击,三年前河北穷困潦倒,是谁主动坐镇范阳发展民生,如今长安越来越富,百姓偶尔已经能吃上肉食,你们的俸禄三年之内翻了两番,可知道是谁在向国库源源不断输送钱财……”
皇帝说到这里,陡然从龙椅上站起来,大声道:“朕告诉你们,是西府赵王,他是朕的子侄,同比朕的孩子,朕欠他的,整个大唐也欠他的,朕虽然改口了,但朕不怕史书说,今日之事是对是错,咱们让千百年后的后人任意评说,但是今天,关于西府赵王这件事,朕就这么定了!”
那言官也够硬的,直接当庭咆哮起来,大怒指责道:“陛下这是要做昏君,帝王岂能不和朝臣议事?”
李世民同样也咆哮起来,厉喝道:“朕不是和你们商议,朕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西府赵王之事,由不得你们聒噪。”
好家伙!
这才是千古雄才大略的帝王。
朕不是和你们商议,朕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想听就听,不服就憋着,反正事无可改,我是皇帝我说了算。
那言官猛然把头上官帽摘下,仰天大怒而笑道:“既然如此,微臣辞官,陛下要做千古昏君,微臣却不想史书被骂,这个五品言官我不做了,从此回家种田,笑看陛下挨骂。”
“你没机会了!”
李世民陡然冷喝一声,森森然道:“金吾卫何在,给朕将此人杖毙殿前,你想回家种田,那也得看看朕同不同意……”
哗!
整个朝堂大殿一片哗然。
大唐自从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因言获罪的先例,想不到今天不但破了先例,而且直接要打死一个言官。
在场众臣心里一惊,瞬间跳起来五六个人,就连房玄龄也从坐垫上颤颤爬起,急急道:“陛下,言官的职责就是进谏,倘若因言获罪,陛下以后如何广开言路……”
又有其他几个重臣开口,基本也都是劝李世民不要如此。
可是李世民却一脸刚硬,虎目坚决道:“朕要打死他,可不是因为他的进谏!”
皇帝突然向着大殿角落了轻喝一声,森森道:“百骑司李冲,你来说说原因。”
在场朝臣都是一怔,下意识看向大殿那个角落。
角落里并没有走出人,却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言官刘余,陇右人士,曾家贫,苦读书,投卷世家门庭,入朝为官多年,两个月前,长安流传西府赵王欲要上缴天子剑一事,言官刘余家中忽有访客至,馈赠三千金,宾主尽欢颜,是夜,刘余醉宿外室房中,狂放曰,大唐无有因言获罪,此三千金赚的轻松……”
能屹立朝堂的没有傻子,李冲这话已经把所有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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