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沐风心下诧异,怎么忽然感觉自己的真气击出后像水一样缓缓流入了深潭,竟对那白衣少年造不成半分伤害。当下准备收住真气,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个时候收气,一定会被对方的内力震出台去,那样就输了。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输,只好拼一把了。
想到此处,陈沐风手上力道猛增,真气像爆发的山洪一样袭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催动内力相迎,二人怒发冲冠c目眦欲裂,显然是拼尽了全力。
很快,胜负就分了出来。白衣少年被震飞数丈,狠狠撞在了擂台下面的木柱之上,一尺来粗的柱子竟被撞得断成了两截。陈沐风也是惨胜,他急退数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良久,陈沐风才调匀了呼吸,朗声道:“还有英雄上来赐教么?”一连问了三遍,整个会场都是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陈沐风接着说:“既然如此,陈某就算侥幸获得最后的胜利。如今天色已晚,请大家今晚就在山庄安歇,让陈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欧阳正清在会场兑现赛前的承诺,对连过五关以上者一一进行奖励。白衣少年和几名随从没有领赏银就匆匆离去,临行前他去看望了了尘长老,送了他一颗疗伤圣药。
当晚的月华山庄热闹非常,但有一个人却非常落寞。在众人的觥筹交错之中,他却静静的坐在角落,面如死灰。
“李大侠,还在为刚才的失利烦恼么?”李天勤拿着酒杯走到那人身旁,“胜败乃兵家常事,李大侠又何必耿耿于怀。来,我敬你一杯!”
李振举起酒杯和李天勤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说:“习武之人怎会将胜败看得那么重,只是—”李振欲言又止。
“天下无二李,咱们五百年前或是一家,李兄有话不妨直言。”李天勤诚恳地说。
“哎,临行前,师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看准时机上台,一定要连过数关,可惜我太心急了,第一个就上了台。”李振叹了口气说。
“李兄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无不交口称赞,为何一定要连赢数关呢?”李天勤问道。
李天勤家庭富有,从不为钱财发愁,自然想不到连过数关的赏银,他只知道自己连过三关是为了走镖,而眼前这位李兄为何要如此执着于连过数关呢。
“哎,李公子有所不知,”李振叹了口气,“在下是河东临汾人士,前不久,家乡出了件怪事。一天夜里,天空忽然掉下来几个大火球,将成片的麦田烧了个精光。乡亲们早已青黄不接,就等着收了麦子当口粮,可这从天而降的大火,烧光了麦田,也烧毁了大家的活路。”
李振喝了口酒,继续说:“师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四处筹集钱财c粮食赈济乡民,可还是力不从心。得知武林大会有赏银,而且最少都有一百两,师父很高兴,便派我过来,叫我无论如何要挣了赏银回去。都怪我不争气,就差一关就可以得到一百两了,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哎!”
李天勤听他说完,内心很感动,对李振的印象更好了。他一直以为行走江湖就是行侠仗义,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才知道扶危济贫也是侠义中人分内之事。
李天勤放下酒杯对李振说道:“李兄请随我来。”李振不清楚要去哪,见李天勤神色庄重,便随他去了。
片刻之后,二人来到李天勤的住处。李天勤推门而入,点上烛火,在床边取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原来是一堆银子,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李公子,这是?”李振不解地问。
“李兄,这点银两是我平日攒下的,加上今天的赏银,一共三百来两,如今全部赠送给你,你带回去救济乡亲吧。”李天勤说道。
李振闻言大惊,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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