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成果真和日本人合作了!竟和我的猜测不谋而合。”
谢洛白曲指扣桌,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如果属实的话,比起与淮城方面的博弈,这件事更为重要,我会下去落实!”
溪草赞同。
“陆太爷最恨卖国求荣,赵寅成企图绑架督军府的少帅,是不是也是对方开出的条件?若是这般,这次日本人的胃口不少。”
上次沈督军被潘代英扣住,谢洛白带着割地赔款出让矿山开发权等代价远赴西北,不想对方却执着于一个莫须有的龙脉传言,反让谢洛白钻了空子。
而日本不一样。他们执着于华夏的土地,要奴役华夏的人民,寻常之物则不能打发。
赵寅成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要把雍州变成第二个漠城?
谢洛白眸光微沉,他抚了抚溪草的头发。
“这些,我都会下去查,你先好好养病。”
溪草蹙眉想了想。
“赵寅成狼子野心,不能再留了!如果能趁机结果了他,华兴社重新交由陆太爷掌管,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谢洛白听懂了溪草的潜台词,陆太爷到底年纪大了,届时华兴社无论是落在陆承宣手中,还是陆钦手中,对于他收入囊中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事实上他任赵寅成自生自灭,也存了相同的心思,然经溪草说出,却不得不令谢洛白警觉。
“你想为梅凤官扫清障碍?”
闻言,溪草明显一愣。
“什么意思?”
谢洛白轻笑了一声。
“赵寅成和梅老板之间的关系,早就是雍州城公开的秘密。溪草,我以为你知道。”
溪草如遭雷击,半晌不知如何接话,还是门外皇后叫声打破了房间中的沉寂,金嬷嬷的声音随即响起。
“二爷,少奶奶,三少爷来探病了。”
虽然熊孩子也很讨厌,可比起现在不知怎么言语的气氛,显然应付前者相对轻松一些。
得到首肯,沈洛琛便如小狗一般冲了进来。见了溪草,先是大大方方地向她道谢,而后便似乳燕投林的小鸽子一般,小心地环住溪草的胳膊,一双眼咕噜咕噜转,根本不敢移开。
“二嫂,你真的没事了吗?”
这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形容,别说溪草回不过神来,便是谢洛白也十分不习惯。
他嫌弃地拎起沈洛琛的领口,把他从溪草身边拉走。
“去去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洛琛撅着嘴巴,十分不服气,却没有似从前一般挣扎哭叫,只是鼓着眼睛愤懑地盯着谢洛白。
“谢二,你老仗着比我高欺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我一定会报仇的!”
对谢咯白说完这句话,沈洛琛定在原地,一本正经又对溪草道。
“爸爸说我堂堂督军府的少帅,靠女人保护活下来,十分没用!二嫂,这次我欠你一条命,将来你有什么难处,我沈洛琛一定义不容辞!”
说完,生怕谢洛白揍他,蹬蹬蹬跑出屋子。
“看来赵寅成也干了一件好事,你弟弟总算懂事了!”
溪草由衷感叹,谢洛白从座上站起,干脆压着床边坐下,在溪草大惑不解间,顺手把她捞在怀中抱了。
等怀中温软的身躯真切感知,才平复了谢洛白方才那莫名上涌的醋意。
凭什么他一个熊孩子能随意亲近溪草,自己就那般百阻千隔!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溪草安心在小洋楼中养伤,徐世坚的手稿和消息,几乎三日一来,伴随淮城总统府通告全国,会派遣特派员来雍州和谢洛白谈判,徐世坚的消息递得更加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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