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来。
溪草气得发抖,她就不该妄图和他坐下来好好谈。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将他给她灌的暖水瓶重重搁在桌上,起身就走,谢洛白动作更快,伸臂就把她抱了回来,牢牢禁锢在自己腿上,扳过下巴来就亲。
“你干什么!这是在火车上!”
溪草当真发了怒,牙关狠狠一闭,咬破了他的下唇,岂料谢洛白不仅不退,反而更霸道地噙住了她的舌,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溪草挣扎间,玻璃瓶滚到地上,碎裂开来,溅了谢洛白一裤腿的水。
“闹什么闹!还让不让病人好好休息了!”
包医生怒气冲冲地推开门,陈副官紧随其后,两人见状一愣,表情变得复杂。
溪草终于找到机会,挣脱谢洛白,弹坐起来。
“包医生,他怎么样?”
雍州谢二和他前妻的纠葛,包医生早有所耳闻,他假装没有看见两人的纠缠,正色道。
“很不好,这位先生早先只是普通感冒,没有及时治疗,反而奔劳过度,这才发展成了肺炎,又强撑着病与人打架,乃至病情更恶劣了,火车上医疗条件太差,不适合静养,病人现在已经昏迷,想必各位都知道,肺炎是致死率极高的病,我恐怕他会挺不过去……”
一连串严重的措辞,如山崩石倾,朝溪草压下来。
梅凤官是她曾热烈爱过的人,是她对少年时光的所有眷恋,这种深植于心的牵绊,即便在爱意消散后,也无法割断。
何况是她先背弃两人的誓言,至今怀愧,她如何能让他因自己而死?
陈副官先激动起来,握住包医生胳膊。
“您是留英的博士,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我家公子,身份极其要紧,绝不能这样死在东北!”
“除非注射盘尼西林,否则很难挺过去。”
“盘尼西林……”
陈副官放开包医生,阔步走到谢洛白面前,深深鞠躬。
“谢司令,我请求您,救我们公子一命,条件您尽管开!”
谢洛白是大军阀,这种特供药,普通医院是弄不到的,只有政府和军队拥有少量。溪草也回味过来,似乎见到了曙光,她拽住谢洛白,目光充满哀求。
“你手上有盘尼西林的吧?”
刚才还与他冷眼相对,为了梅凤官,转瞬就甘于示弱,谢洛白凝着张冷脸,蓄了一腔醋意,但他倒不至于趁人之危,沉默半晌道。
“我此次北上,随行的军医就只带了包医生一人,要是带了药,包医生何必藏着掖着?东北始终不是我的地盘,要找盘尼西林,只有奉川帅府。”
溪草心如火焚,但她也明白,谢洛白并没有撒谎,她沉思了一下,问。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奉川?”
“大约明天中午。”
溪草询问地看向包医生,他点点头。
“来得及。”
溪草略觉欣慰。
“好,包医生,请你尽力稳住凤哥病情,明天一下火车,我就去找胡炎钊求药。”
谢洛白在她身后笑了一声。
“你?以什么身份?我的前妻吗?”
溪草顿了一下,谢洛白虽然没有公开声明要和胡炎钊联姻,但各种报纸新闻已经发表了不少社论,铺天盖地都是小道消息,双方都是心照不宣。
这种时候,前谢少夫人,是最不该出现在奉川的人,莫说主动上门拜访,这简直像在公然挑衅,打胡家千金的脸,胡炎钊别说给她盘尼西林,只怕到时候她能不能平安走出大帅府都难说。
溪草闭目叹气,转身看着谢洛白。
“我有一笔交易,想和二爷谈谈。”
陈副官会意,现在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