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曾家人皆是屏住了呼吸。虽说几代人忌讳窥探天机,然没有人不对自己的人生好,现下曾家生意兴隆,子孙也处处锦绣,任何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哪知了尘又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句佛。
“曾施主,实不相瞒,数月前我奉谢大帅之令问了一次天命,之后便灵感全无,已然失去了问命询理的能力!”
见曾家人一听急了,了尘拨了波手腕上的念珠,道。
“不过曾施主问的乃是曾家家族运势,从上次大帅问询的结果,也能推断一二。”
曾国玺和长子曾筱山对视一眼。
“还请大师解惑。”
了尘大师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还能曾施主自行判断。”
说完他对曾家人行了个佛礼,便离开了小禅房。
隔冷的厚帘被掀起又摔下,曾国玺望着微敞轩窗外了尘大师逐渐远去的背景,久久没有吭声。
曾筱山干脆把禅房四周的轩窗尽数打开,他的妻子方琴见状,和小姑子曾筱棠把屋中碳火全部升了起来。
虽说初冬的山风还夹杂着冷意,可在碳火的热意熏陶之下,两相抵消;且因为轩窗尽开,视野一览无遗,还避免了隔墙有耳,真真妙哉。
“父亲,日本人攻打东北,因为有谢洛白和淮城方面的支援,这战事一直胶和,和了尘大师推断的覆巢距离甚远,您也不要太草木皆兵。”
曾筱棠虽然没怎么参与家族生意,但曾国玺对她很是器重,让她管理曾家的家族投资。在大部分华夏勋贵集体出卖租宅,举家迁往南洋或欧洲的当口,她独具慧眼,买下了雍州和燕京很多庭院宅地,这让很多人非常不理解。
而就在五年前,雍州的地盘被曾家拆了兴建了大片洋楼,租赁给来华的外国银行和各国大使,渐渐地竟让此处成为了形同租界的特殊存在。
而毫无疑问的,曾家人在这桩生意中赚得盆满钵满,为之后的生意积攒了很多人脉,让曾国玺对女儿的投资天赋刮目相看。
也正是因为对华夏形势的乐观,曾家这几年的产业和生意重心也都留在华夏。可现在了尘居然暗示国将倾没,这让包括曾筱棠在内的曾家人如何能接受。
而且生为生意人,曾家人眼观八方,自对东北战事也非常关注。据他们的掌握,日本人现下已是勉强应对,长时间在华夏战场僵持,完全消耗不起,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是啊,阿爸,而且即便华夏不适合做生意,咱们还有海外市场。若您觉得不保险,干脆我们下个月就去英国,这里留几个人打点,把海外的生意发扬光大了,也是一样的!”
儿媳方琴在海外长大,虽还是黄色脸孔华夏嗓音,然来到蓉城的一个月,她处处觉得不适应。以前看不顺眼的伦敦雾气和下不完的雨都觉得亲切,她不止一次怂恿丈夫接手曾家的国外生意,好带着她回到熟悉的出生地,现在听到家翁对时局担忧,自是立时把握住机会。
曾国玺没有立即表态,他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妻子。
“阿凝,你有什么想法?”
曾夫人闺名阿凝,乃是商户人家出生,未出嫁时就打得一手好算盘,和曾国玺结婚后,曾家人生意越做越大,曾夫人功不可没,很多时候,都是她给出的主意挽住了狂澜。
比如伴随其他中国商号入驻欧洲市场,彼此恶意竞争,茶叶丝绸瓷器价格越压越低,几乎没了利润。曾夫人大胆革新,建议曾家商铺经营古董,而他们最大的合作伙伴赵寅成也是经她引荐,直到他意外横死之前,都有生意往来。
对这个直觉和远见都超乎常人的夫人,曾国玺很是尊重。
“虽然亚历克斯先生说那些鸦片是有人为了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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