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夜晚，将惊雷戟和玄女族族长玄女清篱的尸首双手奉上的那个人，似乎也是云巅的人。

    那个气息，很熟悉啊。

    看来，这云巅藏着不少她要弄清楚的事儿啊。

    玉九夜眼眸微微一闪，而后钻入了海螺之中。

    ……

    紫十二夜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那个梦境里，有斑斓的天空，魔灵的哥哥姐姐们热闹的交谈，七夜姐温柔的声音，九夜温柔却总是藏了一半的声音。

    她穿着紫色的裙子，在十二个人里面转着圈圈，所有的人都夸她好看。

    她笑得如同一个孩童。

    闹得有些过了，般若大人好听张扬的声音传来让他们安静，可她的声音里，分明带了三分的纵容和愉悦。

    浮屠大人也让他们安静些，沉稳的声音那时候还是透着温柔的。

    还有，还有……

    “波旬……”

    紫十二夜在梦里轻轻低喃，一旁给她肩头和手臂的冻伤灼伤上药的白衣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顿。

    紫十二夜依旧迷离梦中。

    因为浮屠大人出声，十二人的笑闹安静了些。

    她还没跳够转够，便停在十一人中间，有些委屈地看向浮屠大人旁边的那道身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始终都看不清他的脸呢？

    明明……明明他离她很近，明明，浮屠大人和般若大人的脸，她都能看得很清楚啊。

    “波……波旬大人……”

    现实中，紫十二夜不停翻转脑袋梦呓出声，渐渐地，随着呓语的增加，她的眼角沁出了泪珠。

    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她两边的发。

    白衣男人帮她上好了药，本来收拾了药篓准备离开了，乍见了她的眼泪，便接了山泉的水打湿了毛巾，拧干替她擦泪。

    “波旬大人……”

    不知道是第几声梦呓，擦拭着她眼泪的白衣男人微微一叹，握住了她因为梦呓而不断挥舞的双手，低低道：“小十二，我在。”

    一句我在，自证了身份。

    也让紫十二夜停下了哭泣呓语。

    她的梦里，那道身影渐渐清晰在了眼中。

    白衣飘飘，气质清俊光明，眉目疏朗含笑。

    “跳得挺好的，不要理他们两个，接着跳小十二，我爱看。”

    梦里，男人如是说道。

    紫十二夜立刻眉开眼笑，接着转动舞动，与其余十一魔灵，恣意快活！

    …

    不知道睡了多久，带着浑身的疼痛醒来，紫十二夜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带着泉水石床的山洞里。

    她有些口渴，便起身朝着泉水走去，到了泉水边照见了泉水中明显被擦拭收拾过的自己，她便愣在泉水边慢慢回想着晕倒前的事儿了。

    她晕倒在林子里，不是山洞里。

    她身上的伤被人处理过了，而且用的药对症，她已经没有之前疼了。

    不知道是谁救了她，还是在这儿等着人回来道谢吧。

    紫十二夜喝了水之后便走到石床上打坐调息。

    她气息紊乱，打坐的时候，做的那个梦便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

    ——小十二，我在。

    忽然，她脑海里窜入了这道声音，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恍惚间又开始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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