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是谁啊,立皇帝啊,谁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在这个男人与女人头发一样长的年代,见识短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智商这东西有多重要?秦楼楚馆向来是鱼龙混杂之地,藏在里面的人也是卧虎藏龙。有厉害的,如杭州潇湘馆的杜月娘,一届风尘女子生生将自己手下的楼子在国内开出了百十来家分店,真乃奇女子。
更有智商低下譬如郢川的,只会依靠美色献媚邀宠,清高的骨气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得罪了沈言璟。啧啧,齐王这人向来不讲理,想要捏死他,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齐王府的侍卫将沈言璟护在中间,生怕地上跪着的柔柔弱弱的公子突然一个虎扑,吃的他家王爷精尽人亡似的。
就在冷场的空挡,沈言璟一笑:“娼妓二字,乃是用来形容女子的,用得不好。本王看来,你的相貌骨骼应当是个男子,应当自称佞娈。”
话音落,跪在地上的郢川青灰着脸色,竟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周围一干看热闹的人哄笑,因在王爷面前不能失仪,又生生憋住。一时间,周围吸气之声此起彼伏。
郢川被当众羞辱称为佞娈,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转着眼睛,刚要说话,只听沈言璟又道:“本王不好男风,就算是好,也喜欢更英武些的。像你这般没折腾两下便断了气的,本王实在是没兴趣。”
王爷说话太露骨,就连一干侍卫都有些招架不住。陆千凉一口气没喘匀呛在了嗓子里,咧着嘴角咳了好半天。
沈言璟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又道:“再者说,本王这人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讲道理。若是有本事,没有道理也是道理。若是没本事,天大的道理也没道理。那么你,还想不想和本王讲道理了?”
郢川跪在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半晌,终于跪不住瘫软在地。他挣扎着起身,向沈言璟叩首道:“王爷饶命,王爷,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保证今后一定躲得远远的,再不出现在诸位贵人的眼前,求王爷饶小人一命吧。”
“滚吧。”沈言璟甩袖道。
郢川手脚并用的爬起身来,也不顾什么姿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生怕这名奸王变卦,将他抓回去言行逼供似的。
热闹看完了,一干吃瓜群众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围观王爷,都自顾自的散去了。陆千凉拍了拍胸脯,向沈言璟一礼:“多谢王爷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王爷,千凉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言璟摆了摆手:“千小姐何必客气,咱们也是旧相识了。上一次小姐在醉仙楼替本王解围,这一次本王还礼,你我就此扯平了。”
“王爷过谦了。”陆千凉拱手。
“不知千小姐这般晚了要前往何处?”沈言璟道。
陆千凉道:“我与柯公子一整日都在照看医馆,此时才得空回府,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王爷
似是刚从宫中出来,可是要回府了?”
“赶巧,本王刚从宫中出来,正要去千府一趟。千小姐既然要回府,我瞧这马车也足够宽敞,不如捎上本王,如何?”
一干侍卫顿时像是没了禁锢的鸟,一眨眼的功夫便散在人群里不见了。沈言璟不待她回答,矮身便上了她的马车。
一路会千府,沈言璟也没闲着,将车叫停了三次,两次是买热糕,还有一次是买梨膏糖。柯暮卿坐在一侧闭目养神,没有说话的意思。
招待王爷真是个任重而道远的活计,陆千凉干笑了两声,道:“齐王殿下整日忧国忧民,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寒舍?千府比本王的王府修的还要气派呢。本王家里穷,逢年过节还要进宫去蹭饭,自然比不得千府了。”沈言璟道。
陆千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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