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德尔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周身四遭火辣辣的疼。
头顶上面,是一堆人,最前面的是莱雪北与司六北夫,再次是彼得斯北夫同赛薇亚北雀,最后面站着身形佝偻,双眼遍布血丝的波塞。
他向波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森德尔,你好些了吗?你还痛不痛?你要说什么?”莱雪北忙凑近去听。
“波塞,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森德尔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有些嘶哑的细不可闻的声音。
莱雪北怔了怔,转身对波塞道,“你,上前来吧。”
波塞急忙上前。
森德尔依旧是张着嘴说话,依然是没有声音。
“他说他很好,叫我们不要担心。”莱雪解释道。
波塞点点头,他眼中担忧的神色并未因森德尔的这句话有半分减少。
距森德尔昏迷,已过五日。
森德尔与佛格斯比试的事情,由王宫传了出去,天都城上下,议论纷纷,不过几日,已成了整个北国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来以森德尔与佛格斯的巫术修为,他二人中必有一个夺魁才是,不想当日一战,两败俱伤。
两人大战几百回合,竟双双身受重伤,昏迷过去,落了个并列第八的名次。
反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叫做克莱夫的人,夺了此次巫师比试的魁首,当真是极好的运气。
更奇的是,巫师首领塞西拓而达不知什么原因,也受了重伤,连着几天都未上朝。
百姓们猜测,也许是因为他的儿子名次靠后,心情不佳吧。
森德尔睡了五日,身上的伤倒也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大半。
这日司六北夫来看望他,告诉他北雀将军已然返回北疆了。
森德尔问:“怎么如此突然?”
司六北夫摇头,“本以为此次巫师比试佛格斯拓而达会夺魁,没想到他与你两败俱伤,不过这样也好,北雀将军也不必冒险了,擎王子原本打算此次若是佛格斯夺魁,便派他去囵峪镇查探玄军消息,我与北雀将军可在途中暗中杀了他,这一败,倒教他小子逃过一劫。”
森德尔一怔,这才明白当日司六北夫与赛薇亚北雀那番话中详细含义。
又道,“那囵峪镇的事情,又派了谁去呢?”
“你与佛格斯拓而达。”
“我?”森德尔心中惊讶,道,“我与佛格斯拓而达一场比试,均受伤不轻,怎么会派我们去?况且,你们原准备杀了他的。”
司六北夫笑了笑,“森德尔,你太天真了,你这个样子,今后怎么在巫族队伍中生存?佛格斯拓而达若是夺了魁首,那么他就是拓而达家族的王牌,我们自然要杀他,如今他未夺魁,便是塞西拓而达与整个拓而达家族的弱点,杀与不杀都没什么要紧,这才是擎王子要的结果。”
司六一番话让森德尔无比心惊,这位擎王子他虽未见过,然仅这数日以来他这种种手段,无一不是心思缜密c狠辣果决,或许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他不是这样一个人,那又怎么样呢?他坐在高处,那高贵独孤的王座之上,虽无北王之实,已负北国大任。
森德尔的父王卡南曾对他说过:“杀人也好,不杀人也罢,君王没有喜好c没有性格c没有选择,只有肩上的大任和许多的不得已。”
森德尔想,若有一天南国复国,也许他做不好一个君王。
“擎王子说,你二人一场比试过于激烈,今后又不免同为北国巫师,未免你二人心有嫌隙,才教你二人一共前去,望你二人尽释前嫌。”司六北夫顿了顿,又道,“不过依我看呐,你为人诚恳敦厚,而佛格斯拓而达生性孤傲,你们无论如何也做不了朋友的。”
次日一早,森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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