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止住哭泣,问了严茹雪别后的情况,严茹雪一一据实道与他听,二人又叙了会儿旧,说了会儿话,施恩便不再做声。
严茹雪见他一直都在回首往事展望未来,半句也没提到二人感情的事儿,便有些沉不住气,心想:
“难道说世子没有此意么?可是,那诗句又是怎么回事呢?只是随手写着玩的么?不行,今天必须要搞明白才罢。”
严茹雪主意已定,咬了咬唇,故意走到书案前,装着翻看案上书籍的样子,拿起那张笺纸道:
“呀!这是世子哥哥写的么?哥哥的字越发进益了……”
话音未落,就见施恩大惊,顾不得身份礼仪,跳起身来,一把将那笺纸抢了过来拢进了袖中:
“这……这……胡乱写着玩的,茹雪取笑了……”
见施恩如此紧张失态,严茹雪心里已然可以确定,他写这诗词定是有感而发,定是心里有了意中之人,而且目前他还未对此人表达爱意。
严茹雪自信满满地猜想这个意中之人便是自己,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道:
“世子哥哥可是有什么事瞒着茹雪呢?”
“没……没有,”
“那有什么话要对茹雪说的么?”
“也……也没有……”
“嗯?”严茹雪大惑不解,
看着施恩满脸懊恼和惊惧的表情,完全不似被人发现心事而感到羞涩的样子,更没有要对她表白的意思。
严茹雪心想:自己一个女孩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表达得这么明显了,世子怎么还不挑明了情况说清楚呢?怎么还不顺着她的话表白呢?这很难么?
施恩吞吞吐吐闪烁其词,严茹雪心里满是疑惑,两人都低着头,缄口不语,正尴尬间,就听见门外施惠的声音:
“哥哥回来了?哥哥,哥哥!快出来啊!”
话音未落施惠就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施惠一进门,看见严茹雪也在,便笑着跟严茹雪打招呼:
“茹雪姐姐也在?茹雪姐姐好!”
“郡主好,好些日子不见,郡主还是这么风风火火活泼可爱,”严茹雪陪笑着行礼。
而施恩就像得了赦免一般,赶紧问施惠道:
“这般急,是出啥事儿了?”
“嗯,哥哥,快去看看罢,今儿卜先生带了个芦苇风箱来,甚是好玩,姐姐本来要等你回来一起试验的,找你半天也没见人影,这会儿邱砚哥哥只好先在沁芳苑的水池子里试用起来了。”
施恩兄妹和褚欢妍,邱砚,卜倍青五人整日混在一起各种发明创造,所以但凡有点什么新鲜事物必是一个都不能少。
“哦?芦苇风箱?那是什么?”
“就是可以让人像鱼一样呆在水里不出来的物什,”施惠边说边拉着施恩就往门外走,见严茹雪还站在那里,便道:
“茹雪姐姐也去瞧瞧热闹罢,可好玩了。”
施恩见施惠开了口,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对严茹雪道:
“茹雪同去罢,你还没见过平城郡主吧,也去见见。”
说着三人信步朝沁芳苑走去。
严茹雪早就听说过这个平城郡主褚欢妍的光辉事迹,但一直只闻其名未曾得见其人,她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三头六臂,神奇存在的女子,能孤身一人于十万叛军之中取人首级,又能让杀人如麻脸黑心辣的镇南大将军俯首帖耳宠爱有加。
严茹雪跟在施恩身后进了沁芳苑,一进院门就见水池子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瘦削男子,正奋力拉着一个风箱,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裙的绝色女子和几个小丫头正朝着池子里张望,时不时还对着水中指手画脚。
严茹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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