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严茹雪站在高高的树干上,往下一看,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但此时此刻,为了她的施恩哥哥,就算是付出生命又有何惧。
严茹雪轻吐了一口气,缓缓骑在树干上,边往下滑边对墙外的车夫道:
“你快回去,老爷若问你什么,只管如实回禀就好。”
“是,小姐可当心啊!小的这就回去了。”
严茹雪想着,宫里现在情况不明,与其让车夫在此等候,还不如让他回去报信,她始终对父亲抱有一线希望,父亲知她在宫里,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而她这样做,也是要逼着父亲断了与孙氏合作的念头。
再说这王宫里,国主施恩听见守卫来报,孙文景带着大批人马正在宫门外叫嚣,欲谋造反,他便领着六个心腹护卫出了寝宫,一路来到前院,按照早已商议好的计划布置宫里守卫坚守各处宫门,又让人去传王都尉前来觐见,命他火速到军营,调集两千禁军前来平叛。
王都尉是王宫守卫统领,听到传唤自是飞奔着前来,跪在施恩脚下禀道:
“国主,属下这就去调集禁军,请国主速将兵符交与属下。”
“好,”施恩说着,从腰间解下兵符递给他道:
“王都尉,你速去速回,务必将叛军挡在门外,勿要让他们进了王宫,扰了王宫清净。”
“是!属下遵命!”
王都尉说着,就要伸手去接兵符,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大叫:
“且慢!施恩哥哥勿要将兵符交与这人!”
众人吃了一惊,都朝那声音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宫墙边,一棵歪脖子树上,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姐正趴在树干半中腰,可能是因为树太高了下不来,此时正一边哭一边急红了脸。
施恩见是茹雪,也是颇为吃惊,这个时候,一般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去了,怎么还有人自己跑进宫来的,而且茹雪从小斯斯文文,娇娇怯怯,现在却这么大胆,冒着生命危险爬树翻墙进来。
施恩看着狼狈不堪,哭得楚楚可怜的严茹雪,心里忽然有些触动,微微一笑,飞身来到树下,踩着树枝,稍一用力便跳上树干,将茹雪抱了下来,并关切地问道:
“这个时候,茹雪这是做何?”
严茹雪根本顾不得回答施恩的问题,只是拼命搂住他的腰,护住兵符,指着王都尉道:
“哥哥勿要相信这人,他与孙大少是一伙的……”
王都尉先是一惊,继而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冲着施恩道:
“国主,勿要听信这女子的胡言乱语,还是速速将兵符交于属下罢,一会儿怕是来不及了。”
说着便向施恩步步逼近,
严茹雪用身体挡在施恩面前,怒目对王都尉道:
“就是你!孙鹏叫你王都尉,我在后院都听见了,你和孙鹏意欲谋反,还说要将蒙将军调出黎阳,对施恩哥哥不利……”
施恩见茹雪冒死进宫给他报信,还傻傻地用身体护着他,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痛,便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冷眼看着王都尉道:
“王都尉,茹雪一个深闺女子,怎会知晓这些细节?又怎会凭空诬陷你?看来,你是早与逆贼勾结,图谋不轨了。”
说着,眼神一凛,对身旁的护卫道:
“来人,给我将这逆贼拿下。”
“是!”
护卫领命,上前欲擒王都尉,谁知这王都尉身为护卫统领,武艺颇为了得,几个护卫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时擒他不得。
而这王都尉虽然看见护卫暂时奈何不了他,也不敢恋战,意欲尽快脱身,所以后退数十步对施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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