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意解释,慕南星这才强迫自己忽略刚才他那番叫人脸红心跳的媚惑言行,只静静听着,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腰间正被一只大掌自然而然地贴扶着
“你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就像一条牵引绳,无论脑子里多混沌不堪,我也能很清楚的意识到你的存在,所以,这一次,我便试着不去回避梦魇”
“虽说当年那场血战那一幕幕的惨烈场景至今都叫我愤恨难忍,恨不能回到过去再一次血洗黑巫族但当我直面它们时,那也就仅仅是一幕幕的回忆而已,并且已经过去了近千年,无论景象多真实,都只能存在于回忆里,于事无补就像经文中所说的那样,‘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当我的心境变得与当年不一样了,诅咒也就失去了对应的着力点,其威力自然也削弱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近千年的时间过去了,凭夜隐的能力,却迟迟没有去想办法破解这不大不的一个诅咒,慕南星认为这无疑是有心结存在的,或许他将整个玄狐族的悲惨命运都怪罪在自己身上,才放任着这样一个血咒一直纠缠着自己,在那些似真似幻的梦魇场景中,一遍遍地目睹着无数条生命消亡,一遍遍提醒着自己当初为了给哥哥复仇而不惜一切代价做出的抉择
慕南星看着夜隐,不禁猜测着他所说的“心境不一样了”是否代表着一直以来的心结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但无论如何,往常需要持续到破晓那一刻才能自动消散的血咒,如今却能提前褪去,这已经让人很是高兴。
“不过,这与你念什么内容无关,”夜隐煞是认真地声明,“所以,明晚,我不想再听到经文。”
“嗯?”慕南星闻言有些疑惑,“不是经文的关系吗?我以为是静心经起了作用”
“是你的声音,它很特别。”
虽然才听了两个夜晚,但他已经能确定,起作用的是慕南星的声音,至少它轻易地吸引了他全副心神,哪怕这一次他冒险让自己一心二用,入了梦魇之中,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迷失,反而在她的呼唤中轻易退了出来,而梦魇之咒也随之消散了
“当年,你学咒令可吃力?”夜隐忽然问。
“咒令?这是我学得最轻松的一项”
闻言,夜隐的眼中若有所思,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而慕南星也没有追问,只因下一刻,便见夜隐将视线投向了远方的天际,“怎么了?”
“东南方向,有嘈杂声,空气中隐隐有一股焦味”
说着,纵身一跃,已经攀上了院中最高的一株古树,观望了一会儿,低头对慕南星说,“看起来是岚山书院失火了。”
“岚山书院?”
慕南星眉头微皱,“慕久敬刚刚游学归来,应该是在书院里头,我得去看看”
“慕久敬?什么人?”
夜隐双手环胸,就这么立于枝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南星,语气平淡无奇。
“说来话长”清丽的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名义上来说,他如今算是我的‘哥哥’吧”
“什么意思?”话音刚落,挺拔的身影已经立在慕南星跟前,凤眸微眯,精准地捕捉到她的那抹不自在,“说清楚。”
“三年前我初入京城,半路上遇到了相依为命的慕久敬兄妹,当时发了大水,路不好走,便在客栈住下了,后来妹妹忽然跳河自杀,洪水之下,连个尸身都找不回来,这一番打击使慕久敬发了癔症,我见这人倒是纯善,不忍心袖手旁观,便试着以控心术缓解他的心病,谁知他竟因此而扭曲了记忆,将我当成了他妹妹,亲妹妹自杀的事倒是忘记了”
这便是她勉强实施控心术的后果这样低级的失误,如今在夜隐面前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她眼睑微垂,神情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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