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兄弟!你快十年才结成婚,能不能珍惜一下来之不易的革命果实?”
南钺面无表情。
耿文倾领悟过来:“不是你惹他?”
南钺显然正被这点困扰:“不知道。”
耿文倾陪他一起困扰:“那他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南钺仔细回忆,答:“没有。”
“家里出事了?工作上有麻烦?”
“没有。”
“他哭之前总该有预兆吧,接触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
“我。”南钺答。
耿文倾愣:“你?”
南钺眼神闪了闪:“只接触了我,在床上。”
耿文倾:“”
耿文倾:“”
耿文倾痛心疾首:“你是禽兽吧?就不能克制一点?”
南钺深吸一口气:“没进去。”
“没c没进去就哭了?”耿文倾心知南钺没什么特殊癖好,忙拱手,“对不住,是我污。”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耿文倾干着急也没办法,难得正儿八经道:“南钺,你回去直接问他吧,早点弄清楚,早点想办法,躲不过的。”
南钺松下肩背,手肘抵在膝盖,将脸埋在掌间抹了一把,静默良久才道:“我怕我解决不了。”
他当然知道躲不过去。
他只是不知道万一真到了必须离婚的地步,自己该给江景白什么回应才好。
同意离婚?绝对不可能。
逼迫对方?他也做不到。
进退两难。
能让南钺这种铜皮铁骨的神人接连失态两次,耿文倾由衷佩服起江景白这号人物了。
他还清楚记得上次是南钺一脸振奋地告诉他,江景白在相亲,江景白喜欢男人。
耿文倾抛了抛手里的游戏手柄,坐到南钺身边,本想拍拍对方肩膀,劝上两句好听的,南钺突然看着窗外站起身,顺手把带来的公文包拎上。
“这就要回去了?”耿文倾目瞪口呆。
神人不愧是神人,说拨云见日就拨云见日。
“嗯。”南钺握着车钥匙便要离开。
耿文倾好笑:“你又不怕自己解决不了了?”
“怕。”南钺脚步顿了下,还是快步往门边走,“但是要下雨了。”
耿文倾瞥眼窗外,云层遮得很厚,已经看不见月亮了。
“开车来的,没伞也淋不着多少吧。”耿文倾道,“再不济用我的呗。”
南钺和他在意的点完全不一样:“恐怕会打雷,他近期一直在看灵异小说,一个人在家,可能会怕。”
耿文倾听罢愣住,等南钺出了门,高咧嘴角笑出来。
爱让人变傻。
难怪变傻狗。
夏天的雨落得急,云层叠来不久,豆粒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往窗户上砸了。
江景白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撩着窗帘往外看。
已经十点了,南钺还没回来。
他按亮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微信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今天下午。
江景白的眉头早在不自觉间皱了起来。
他心里本就堵着疙瘩,这两天又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更加憋闷,神经被压迫得濒临迸裂,说离婚时不乏冲动的成分在内。
南钺深沉稳重,江景白料不到他会被一句离婚搞得狼狈遁逃。
刚进家门还因对方不痛不痒转身就走的冷淡态度心里发凉,此时一方面责怪自己没挑对提离婚的时间,一方面暴雨天气视野太差,惦念南钺的出行安全。
眼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像南钺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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