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作就不会死!
傅明月叹了一口气,竭力放松身体,拼命自我催眠。也不知道在黑暗里胡思乱想了多久,总算是成功地迷糊起来。夜里惊醒了两次,第二次惊醒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远远地传来车水马龙的嘈杂声,门外不时的还有提提踏踏的脚步声。
傅明月想赖个床也赖不成,她在梦里被吓得一身冷汗,病号服潮潮的贴在背上,很不舒服。好在她起身的时候发现,睡一觉醒来,身上的伤比昨天可好多了,虽然还是疼得厉害,但已经降了一个级别。
艰难地蹲了一回厕所,傅明月回到房间没有马上躺到床上,而是走到窗户那探头探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过荣城环境污染严重,只有废气,没有新鲜空气。
没多久,医生护士进来给她做检查和换药,说了好些好听的话。
傅明月好心情地将他们送走,高逸尘就出现了,还是拎着保温桶出现的。高大挺拔西装革履的大总裁,气质高冷眼神犀利,手里拎着个居家保温桶,怎么看都不那么搭调。
“噗——”傅明月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其实,乍然一看很不搭调,再看的话就会有种别样的温暖,大概是类似于铁汉柔情的那种感觉。
对于傅明月的取笑,高逸尘表现得相当淡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然,傅明月也不至于那么过分,笑了一声就赶紧收敛了。人家不顾形象给她送吃送喝,她不能不知好歹啊。
“高总,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脸。”
昨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她是真饿了。
“嗯。”高逸尘冷淡地嗯了一声,看着傅明月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英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回去,伸手拖过移动餐桌,将保温桶里的东西拎出来。
汤是他昨晚就放在锅炉上,熬了几个小时,早上起来火候正好,一打开保温桶就能闻到浓香四溢。
傅明月吸着鼻子走出来。大概是饿坏了,她觉得这汤的味道真的太香了。就连身体的疼痛,好像都因为这个香味减轻了。
爬上床的时候,傅明月还有点困。
高逸尘等不及她跟一只蜗牛爬葡萄架似的往上蠕动,直接动手把她抱上去。
傅明月这两天被他抱来抱去,脸皮都跟着变厚了,连个脸红都没给他就迫不及待地拉过餐桌,低头一连喝了好几口汤来解馋。
吃饱喝足,还打了个饱嗝,傅明月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高总,谢谢你。”
她现在不需要答案了,因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高逸尘就算没有真的喜欢上她,至少也是对她有好感的。如果只是可怜她,或者看在向暖的份上照顾她,他根本不需要亲力亲为,付点钱找个看护就行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傅明月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从云端摔进泥坑里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做梦的权利。在监狱里待了八年,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刑满释放之后,她就没再想过这辈子还能有一段美满姻缘,就连夏明朗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存在。像高逸尘这样如站在神坛上的男人,她就是做梦都不会生出一点妄念。
高逸尘喜欢她什么?
这是傅明月想不通的地方。她长得还算可以,但也不是国色天香。没了傅家大小姐的身份,没有华美的衣服首饰来装扮,她也不过是一个长得还算耐看的普通女人而已。
而高逸尘的身份有太多的选择,不止是商场上那些大户想要强强联合,就是官二代官三代也有很多人选可以供他选择。钱和权从来都是一体的,有钱人寻求权的保护,有权人寻求钱的支援,一拍即合。
总之怎么看,她傅明月都是没有一丁点机会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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