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付甜甜租住的公寓。

    把那辆红色的三菱越野吉普车停到楼下的车库里，这时候付甜甜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你可真能睡！”说罢，保罗向付甜甜讨好地笑笑。

    付甜甜一副冷漠的样子。

    “哦，她还没睡醒！”保罗这样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付甜甜饿了。于是，他们没有直接从车库乘电梯上楼，而且到了小区外面，进入临街的一家牛肉面馆，每人吃了碗牛肉拉面。

    从牛肉面馆出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宽阔的便道连着一个小广场。广场中央有个喷水池，正朝天喷着十几根绢细的水柱，伴着隐隐约约的轻音乐，翩跹起舞。

    一些儿童在广场上嬉戏c说笑c打闹，互相追逐着c躲闪着，他们的家长或是看护人在一旁一边看着他们，一边东拉西扯的闲聊。

    所有这一切，形成了一个懒洋洋的舒缓c轻松的场景，感染着保罗和付甜甜，使他们的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并最终找到一张空着的c嵌在花池石头边上的木椅，坐了下来。

    保罗拢起付甜甜的肩膀，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哦，我愿意就这样。就这样永远待着，待下去。”

    付甜甜没有回话，却也同情共感地把头轻轻依靠在保罗的肩头。

    “我想跟你说。”保罗的声音还是轻柔委婉，再填进一丝小心翼翼的警觉。

    “说什么？”付甜甜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这一问，倒像是把保罗一下子问住了，使他久久不能开言，嗫嚅着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又不愿意让女人看到。他抄起付甜甜的一只手，轻柔且稳稳地握在手心里。

    “我是说”保罗瞄了付甜甜一眼。“你最近哦，我是说这两天”

    “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两天你玩的很嗨！”

    “你不也是吗？”

    “是，当然是。我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真的！”

    “嗯。”

    “可并不是因为这个。玩啊，什么的。景色，哦，景色都很一般。问题在于，就像古人说过的——境由心造。”

    “怎么？”

    付甜甜把若即若离靠在保罗肩头上的脑袋动了动，移开一丝距离。

    “那是因为什么？”

    她又把头靠到保罗肩头。

    “那还用问？还不是因为你！”

    “噢！”付甜甜发出一声喟叹，像是有些泄气，更像是在点明这个泄气只是因为没有听到她更愿意听的，并不是仅仅针对保罗所说的话。

    “我想说”

    “哦，我们上楼吧！”付甜甜很不耐烦地打断保罗，站起身，甩开保罗一直拉着她的手。

    “可是”

    “有什么话，上去再说！怎么？你不想上去吗？”

    “想！非常想。”

    付甜甜租住的房间很宽敞，装修豪华，收拾得也非常整洁。在平日的聊天里，保罗知道她雇了清洁小时工，每周定时来打扫。

    “我第一次到你这里来。”

    “怨谁呢？”付甜甜脱掉旅游鞋，换上一双白色的塑料脱鞋。

    “当然怨我，没有申请到府上拜望。”

    “你是怨我没邀请你吧？”付甜甜冲保罗笑笑，走向盥洗室。

    “不，不，不！怎么能邀请呢？如果在过去的年代，比如民国吧，更不要清朝了，去一位姑娘小姐的闺房是很冒昧的一件事。既不能邀请，也不能贸然造访。”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

    “那是，那是。”保罗点着头，扭过脸去，因为付甜甜正在脱衣服。

    “如果像你说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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