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闪出一人,但故作思忖,在堂内来回踱步,半晌,佯装好似刚刚想起一般,上前拱手道:“北方的袁绍……”
“哈哈哈……!”曹操抚须大笑:“司马家族多智,今日一试果真名不虚传,大人明知拒敌人选,何苦故做思忖呢。”
司马防一皱眉,没等他说什么,曹操再次言道:“听闻,司马家的八位公子个个聪慧,人称司马八达,唯独二公子司马懿最为出众,现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大人何不让他出仕呢?”
“犬子年幼,怎堪重任,乳臭未干还不得出仕……”
曹操浅笑:“怕不是大人恐他助汉贼为虐,或是恐我日后加害令公子乎?”
司马防面容僵硬,强挤出一丝微笑:“不不不!让他历练历练,也是好事……”
家中的司马懿,望着渐渐快要亮起的天空,瞥了一眼已经收拾好的家当行囊,急得来回在屋中踱步,一阵脚步声,使他心中惊喜,连忙打开门,家奴疾步跑来:“公子!左慈先生来了,现正在书房等候!”
“左慈先生!”司马懿一惊,来不及过多询问,便急忙来到书房,一见左慈,身着道袍,发已鬓白,高束的发蓬松懒散,许多碎发任由它散落,手握拂尘,气色红润,面如朗月,虽不修边幅,但给人一种舒适洒脱之感。
司马懿一个健步,紧紧握住左慈的手:“先生来的正是时候!家父现命在旦夕,快给我算算此祸能不能躲过!”
左慈不紧不慢的挥了挥手:“仲达先坐下,不急。”
“可是……”司马懿转念一想,没有多言,皱着眉头,缓缓入座,左慈淡淡一笑:“仲达无需担忧,司马大人此行有惊无险,片刻便可回,我此次来,是专门为你来的。”
“为我?愿闻其详。”
左慈看了看窗外的朦胧月色:“我夜观星象,见一星宿环行围转,速掐指询问得知,潜龙卅载,三马食槽,龙有九形,兴可飞龙在天,吞云吐雾,潜可藏于深渊,静待天机。”
“潜龙卅载?先生难道要我等三十年在出仕?可知懿今年已然有一十六岁,在等三十年这……未免太晚点儿……”
左慈哈哈大笑:“仲达果真聪慧,能立马悟出潜龙卅载是何意,但仲达勿忧,这卅载是从你出生那年开始算。”
“那三马食槽是何意?”
左慈摆了摆手:“这个你就别问了。”
“不是,为什么别问了!请先生教我。”
“让你别问就别问,问出来也是病,这就是跟你爹和你父亲不是一个人一样,问多了对谁都不好,你亲爹现在在章丘。”
“哎!先生这叫什么话!我母亲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胡说啊!”
“你看看你这个人,还是这么不识逗,你就记着,不到卅载,绝不能出仕,到时天命或许能归司马家,这以后你的后代儿孙,可就全仰仗着你了。”
话音刚落家奴一推门:“公子!老爷回来了!”
“真的!”司马懿紧忙站起身,几步走到屋口:“左慈先生,随我去见……”一扭头,左慈竟不见了。司马懿摇摇头惊叹一声:“世外高人啊……”
快步走出屋内,只见司马防在家奴的搀扶下步伐踉跄,面无血色,神情沉重,司马懿紧忙上前扶住司马防:“爹!曹操可是对你用刑了!”
司马防摇摇头:“没有,快,随我进屋。”
父子进了屋,司马防看了看家奴院丁都已不在,一把拉过司马懿细细询问道:“近日你可做了什么张狂之事?”
司马懿疑惑的摇了摇头:“没有啊爹,你知道仲达素来谨慎,怎肯犯如此大忌。”
司马防瘫坐下来:“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了爹?曹操把你叫去究竟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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