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拿金子来。”
金员外知道郑道士是个行家里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就亲自取来五两金子置于桌上,一边铺开合约,一边让幼仪签字画押。
幼仪不曾想狮子大开口,那郑道士居然爽口答应了,便高高兴兴地签了字,画了押,然后坦然地坐在早已备好的木椅上,等来剜取眼珠。
郑道士把幼仪反绑了手臂,又捆了腰脚,且塞紧了棉布在她嘴里,如此好叫她动弹不得,叫嚷不得。
最后,他柔言细语道:“孩子,不要怕,剜一颗眼珠子只一会儿功夫,你要全身放松,放松……不要去想这颗眼珠是你的了。”
“道长,为何不给她吃些麻痹的药,这样不是剜得更快一些?”金员外站在一旁,着急道。
“不可,吃了麻痹药会影响眼珠的功用。往日碰上的都是下品,所以才那么做,结果挖出来后,与小姐不匹配,也就都扔掉了。但这颗眼珠是正宗的上品,不可‘死取’,要‘活剜’才好。”
郑道士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分开左手食中二指,压在幼仪的左眼眶上,右手则捏一把柳叶刀、徐徐地贴近她的眼窝子、来剜取眼珠。
只见柳叶刀寒光一闪一闪的,碜人心慌胆寒。
幼仪惊恐万分,玉齿咬得格格响,浑身毛孔一根根地竖将起来。
“莫怕……莫怕……别紧张……一会儿,那五两黄金就是你的了。”郑道士继续柔声安慰。
幼仪瞥一眼桌上放置的黄金,金光熠熠,似乎瞥见爹爹含笑走来,不由坚定了勇气,微笑道:“道长,我不怕,你只管来剜。”
“真是乖孩子。”郑道士狡黠地阴笑,刃尖已然触及幼仪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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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听见暗室外传来大喊声:“员外!员外……不好了!外面打进来一个叫花子,说要找他女儿呢!”
原来喊话的正是那苍头,业已奔入后园报信来了。
二人闻听叫喊,蓦地一惊。
金员外立即高斥道:“什么叫花子?赶快撵出去!别搅了我的好事!”
“报员外:那叫花子有些本事,拦也拦不住他,都已经打过来了!”那苍头垂头丧气禀报。
“一群怂货!平日里白养了你们这群狗!”金员外气急败坏道,“道长,这该如何是好?”
“一个叫花子,能有多大本事!待我瞧瞧去。”郑道士不紧不慢地放下柳叶刀,舒开袍袖,负手在背,咚咚咚地踏上了通往地面的木梯。
幼仪自知是公公寻来,手脚皆捆绑着,口内且塞着棉布,既动弹不得,也出声不得,只眼睁睁地盯着二人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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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祥公已是动了怒火,正将一把鬼头大刀横架在一名矮护院的脖子上,朝后园拖拽过来。
那群护院只跟定在鳌祥公身后,舞刀弄棒,咋咋呼呼,不敢靠近。
郑道士刚出地下室,正与鳌祥公对了一个面,遂大喝道:“叫花子,不得无礼!”
“少说废话,快放了我女儿!”鳌祥公怒吼一声,刀口一勒。
那矮护院顿时杀猪也似地嚎叫起来,大腿不停地颤抖。
金员外随后跟了上来,直指鳌祥公骂道:“你这洒泼的叫花子,胆敢目无王法!青天白日里闯我金府行凶,你有几条贱命?”
“你这恶霸!这世上,哪有收购人眼珠的事?你挖人眼珠,才是真正没有王法!”鳌祥公勃然大骂。
“我花钱买,你女儿情愿卖,白纸黑字,双方画押,犯了哪门子王法?你却来这里惹是生非?”金员外咄咄有词。
“如今我不卖了!你快还了我女儿来!”鳌祥公大吼。
“你女儿已与我签了字,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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