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吩咐一声,学生情愿分担。”
圣人闻话,欣然大喜:终于有弟子挺身而出了。
他急转身,四处寻觅。
但见杏坛周围空空荡荡,除了一片偌大的树荫和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从老杏树上掠过,就只有那个身穿紫褐麻袍的童子正握着一把大扫帚走将过来。
圣人满面疑惑,高声问道:“刚才谁在说话,快些出来见我。”
“老师:是学生。”那童子早已把大扫帚靠在杏坛下,毕恭毕敬地站在圣人面前。
“你?怎么会是你?”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音提高了八度,“你是何人?”
“老师:学生风雪亭。”这洒扫童子正是风雪亭。
他恭恭敬敬地又道,“学生早年曾在蜀山学习仙道,后来跟随老师学习儒道,一直到现在。”
“哦……原来是你……”圣人沉思良久,仿佛醒悟。
其实圣人揣着糊涂装明白,仍然不知道风雪亭究竟是何许人。他复问道,“你来我这里学习儒道,大概有多少年了?”
风雪亭摸摸头,怯怯回答道:“启禀老师:学生从杏坛开讲的第二年夏天就来这里了,到现在大概也有七百八十五年了。”
“哦……”圣人一片淡然,“那你每日早起晚歇做这洒扫之事,心中可曾有所怨言?”
“弟子才智愚钝,能够在此洒水扫地已是心满意足,不曾有半点怨言。”风雪亭诚恳道。
“嗯,这便好。”圣人微微颔首,继续问道,“这七百多年来,你在我大成府可曾学到了些什么?”
“这……这这……”风雪亭满脸赧红,不停地抓耳搔头道:“学生只对《大学》和《孝经》略知一二,也是在洒扫了庭院之后,坐在杏树下偶尔听到的。”
“哦…不错!只要这两卷书就可以作人证道了。你且说说《大学》的‘道’来。”圣人双目露出欣然。
风雪亭欲要开口,忽而又仿佛憋住了气息一般,脸涨得似个紫茄子,实是在圣人面前紧张之极。
稳定了情绪之后,风雪亭深吁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大学之道在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这是总纲。总纲又分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修持的步骤。而‘忠、孝、仁、义、礼、智、信’是修身境界的七大根本。七大根本行足,也就可以达到个人的至善之‘道’,从而可以宣化天下了。”
圣人听说此话,微微颔首,然后又和蔼可亲地问道:“那《孝经》的要义又在哪儿呢?”
风雪亭见圣人并无鄙视之意,而且面露欣然,因此情绪就放松了许多。他接着道:
“‘孝道’是天之经,地之义,德之本,民之行;是七大修身中的第一纲要。唯有行‘孝道’,才能够推己及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才能奉行另外六条修身的根本。万物精灵同此一道,修身立命,天地人三界就会和睦相处,相敬如宾,和谐安宁。”
风雪亭将他私下所学的一丁点儒义,悉数抖露岀来。
说完后,他已然气喘吁吁,满脑门子大汗淋淋,那手掌心里早已捏出一大把冷汗,而背脊上好似泼了数瓢凉水,粗布麻衣也早湿透尽了。
这才是关公门下舞大刀,鲁班眼底弄斧头,圣人面前说儒义哩,怎不叫人跼蹐汗颜?
圣人倾耳恭听,极其谦虚的样子。
当听完风雪亭的解说,圣人脸上的阴霾逐渐散尽,竟然露出三月阳春般的欢快和喜悦。
“雪亭,你说得很好啊。”圣人微笑赞道,“吾道浅显易懂,只是后世酸儒故作高深,定要与那五行相配,八卦相生,实在是贻笑大方。不过有一点可取,便是将我推崇的先王之道称之为‘儒道’,连我也觉得很是不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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