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确凿的证据，淑妃娘娘又怎么认定，哪边说的是真话，哪边说的是假话呢？还是素玉是您的人，所以她说的话就是证据，奴婢是贵妃的人，奴婢说的就是假话？这样不就摆明了是给奴婢安莫须有的罪名吗？淑妃娘娘这到底是叫奴婢来查案问话呢，还是借口给奴婢安罪名给贵妃娘娘泼脏水呢？”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淑妃一噎，捏着帕子，暗自掐了掐手心儿。

    明明是罗黛自己的错，她居然扯到两位娘娘的纠葛上来。

    她看了一眼素玉，素玉便对罗黛说道：“我们娘娘问你话呢，你扯上贵妃娘娘做什么？再说，我们娘娘只是依例问话，不曾问你的罪——”

    “你说什么？”罗黛犀利质问，打断素玉的辩解。

    问得素玉心虚，咬着唇低头不语。

    罗黛冷笑道：“淑妃娘娘一开口就质问我‘给荣馨说了什么龌龊话，害得她见红，险些害了皇孙！’这还不算问罪吗？分明是给我安谋害皇孙的罪名啊！强行给我安上灭九族的大罪，还说没有问我的罪，你们要怎样才肯罢休？”

    罗黛一口气说完，腮畔涨得通红，胸口因为羞恼而剧烈的起起伏伏，单薄的双肩也抑制不住地颤抖。

    看热闹的众人已然顺着罗黛的话头认为淑妃和素玉这对主仆在这件事中做了什么龌龊勾当。

    “你！”素玉满肚子话全被噎在了喉口，她只想拿荣馨的胎儿将她一军，没想到，这时候她当着众宫妃的面儿一诉衷肠，事态越来越向对她有利的一面发展了。

    素玉只好向淑妃抛去求救的眼神。

    素来给淑妃出主意的宁贵人在慈安佛堂礼佛，素玉是淑妃身边最得力的帮手，眼见着二人被罗黛一人击败，忽地想起了那日慕乔铄说，‘要是她肯帮忙，他们就事半功倍了’的话，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若是真有她这个左膀右臂岂不事半功倍？

    罗黛歇了几口气，不顾众人看热闹地指指点点，继续问素玉，“如果你还坚持淑妃娘娘没有问我的罪，那我问你，此刻淑妃娘娘坐在那里，我跪在这里，娘娘这是在什么？”

    “这”素玉被逼得感到双颊火辣辣的，滚烫，“所谓尊卑有别，主上奴下是应当的。”

    “好一个主上奴下，那照你的意思，今天娘娘是想秉公办案呢，还是要以权压人啊？”罗黛步步紧逼，眼看素玉面色越发难堪，她心里越爽。

    “罗黛，你冲我来就好了，何苦句句直冲我们娘娘？”素玉眼眶冒红，声音带着哭腔。

    罗黛嗤笑：“是淑妃娘娘派人去羽灵宫召我来问话的，难不成你要取代淑妃娘娘？”

    “你这说的什么话！”素玉登时吼着回道，继而赶紧给淑妃叩了一头，“娘娘，素玉绝无此意啊，千万不要信了罗黛的挑拨离间。”

    “怎么，素玉姑娘连人话都听不懂了？”罗黛没给她们互动的机会。

    “哈哈！”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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