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父!来收钱!”
陈伯这才战战克克的从后院里出来。声音犹带着颤音:“这样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就是今天吃面的人多了点么,吃面给钱,天经地义啊!能有什么事!”袁猛说。
陈伯一想,反正有事没事都这样了。
还是专心数钱吧。
数完钱就把陈伯笑得合不拢嘴,这半个时辰卖的面钱,抵得过他一个月的营业额了。
下午的时候,徐家医馆同时来了十几个医患,推推搡搡的。
徐仲勋一眼扫过去。发现都是外伤,而且大都在脸上,他们的伤情都差不多,一个个的都是脸肿鼻子歪的,没有人流血,只有大面积的青紫。不由的就奇怪了。
从来不问除了病情之外的事的徐仲勋,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他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哎呀,徐大夫啊。痛死我了!快给我弄点消炎止痛的药!”说话这人是贩布的。有一膀子力气,人称布贩子。
徐仲勋就仔细的看看他,好开药方,后面有人一把拉开了布贩子,说:“你还好意思说痛,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感觉痛呢?让我先看,诊金你出!”说话这人因为长得黑,力气大,人们叫他黑子。
布贩子一巴拉,又把黑子巴拉到后面去了。“你还不是打了我?凭什么要我给你出诊金?”
徐仲勋问:“你们怎么回事?谁打了谁?”
布贩子:“他打的我!”
黑子:“他打我的!”
徐仲勋一听,明白了。这是两人互殴了。“那后面的人怎么回事?你两打的?”
“他们该打!”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后面的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徐仲勋更加好奇了:“为什么?”
“他们骗我说如家面馆的靠山倒了,能把以前的赌注要回来。结果,看到人家的女婿带着一众人在那,差点被人家打死!辛亏我机灵,才逃回来的。你说他们该不该打?”布贩子抢着说。他把事情夸大了说。
后面的十几人:“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是故意的。”
“还说!”布贩子和黑子作势要打回去。
后面的人不敢说话了,他们被打怕了。
“什么靠山?”徐仲勋问。
“不都说那定军山的严孜青去契丹当驸马了吗?我们想着他不在,就去如家面馆了。谁知道,还有定军山的人在!”黑子气愤的说。
严孜青去契丹当驸马?看着严孜青不像那么趋炎附势的人啊!
“真的?”
“大家都这样传。”布贩子说。
难怪徐天姣最近都是一副恹恹的模样,也不爱上街了。
自己看走眼了。这严孜青真不是好东西!
然而徐仲勋是一个称职的大夫,就算再气愤。还是一一的给他们看了病,开了药。
“娇娇,娇娇。你没事吧?”等看完了病,徐仲勋急急的进到后院去。
徐天姣一边吃着果品,一边看着方丽娘和小彤做针线,大黑在一旁绕着她转来转去。她看起来悠闲的很,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
“爹,什么事?”徐天姣看见着急的徐仲勋,不由得奇怪的问。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孜青好像很久没来了。”徐仲勋不忍心女儿伤心,但也不想女儿被骗,就这样含蓄的提醒。
哪知道,徐天姣笑笑,不在意的说:“爹,严大哥有事。他头几天和我说了。”
徐仲勋看徐天姣的神色不像装的,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徐仲勋一心就醉心在医学里,对别的事不怎么上心。那布贩子说外面都传遍了,徐天姣经常在外面跑,没道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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