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谁是君,谁是臣”震耳发聩,震的太子两眼发直,震的东宫一众人汗流浃背。
原来这才是陛下的目的,这才是他的想法!
时间太过久远,以至于他们都快忘了秋太傅当初就是因为管教还是太子的陛下时险些丢了性命的事情了。
陛下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做人手上的提线木偶。
“都好好的教太子,就等朕两腿一蹬就让太子学圣人垂衣拱手而治,这天下就是你们的天下了是也不是?”
“父皇……”太子泪水沾襟,这才明白父皇原来都是为了自己。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收起你的眼泪,那是女人的东西,你是太子就不能软弱,否则别人只会觉得你无能!”
“是!”太子转悲为喜,连忙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满是孺慕之情的望着嘉和帝。
太子的性格已经养成,一时间根本掰不过来,等嘉和帝惊觉的时候已然如此了,念此,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太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来。
东宫的一众人一看,连忙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午,只留父子二人叙话,看见人都不在了,嘉和帝不知为何突然用帕子捂住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太子大惊,连忙问道:“父皇,您怎么了?”
嘉和帝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染了点风寒罢了!”
“不如让太医来瞧瞧?”太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朕说不必就是不必!”嘉和帝神色骤敛,疾言厉色的道。
太子焉敢不从,只得闭上了嘴,父子二人不咸不淡的叙了会话,嘉和帝难得正经的考察起了太子的功课,见起读书没有落下,有问必答,面色又微微有些缓和,看太子顺眼了许多。
这时太子才恍然发觉,之前被刘阁老霍阁老等人看的比天还大的事情——纳贱籍女子为妾,并没有被父皇放在眼里,他更看重的是自己是否有担当,有能力,做下的事情就要自己负责。
原来老师们所说的……并不全然是对的。
正值八月二十三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举朝皆惊的大事,清早,从朝房到各勋臣国戚大臣的门口出现了一份“妖书“,都有人送上了一份匿名书《续忧危议》,说张贤妃和代藩奉国将军朱明勇,徐阁老徐闻至、工部尚书张庆、三边总督盛三溪、四川巡抚孙裕、少卿杨贺、锦衣千户苗芳等勾结在一起,阴谋更换太子。
所欲更换之人乃是贤妃长子,今年十四岁。
盛衡几乎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立刻翻身进了宫,将此事奏闻给了嘉和帝。
朱明勇、徐闻至、张庆等人也在第一时间上疏为自己辩白。皇帝大怒,敕令盛衡和锦衣卫进行大搜查,一定要捉到制造这份妖书的人,同时将“妖书”上所出现的一应人员全部送进了镇抚司监狱待查。
事发突然,京中的街道随处都可看见东厂、锦衣卫的人,顿时人人自危。
霍晚亭到梳妆的时候才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全是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且不知什么时候,全都过户到了她的名下,为她所有,顿时心中一紧,一种不可抑制的惶恐从四面八方涌来,牢牢的将她兜在了里面,险些喘不过气来。
京中顿时因此事风声鹤唳,唯恐被牵连了。
霍晚亭一遍又一遍的翻找着记忆,想的头疼,都没有从记忆之中找出这件事情来。
她无措的握住陆娴照的手,手中全是冷汗,生怕盛衡出了什么事情。
陆娴照安慰道:“我觉得此事是有蹊跷的,不然为何这段时间陛下唯独放了督主不在身侧伺候,肯定是交待了他什么事情的……”说完意味深长的忘了霍晚亭一眼。
霍晚亭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有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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