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触及我后,转瞬变冷。
“贵妃娘娘,不便打搅您与圣上夫妻绻缱,我们先告辞了。”肃玦忽然笑道。
我就算再怎么疑惑,也知道此时不是询问的时机,也只能随之请辞。
成希沅对肃玦点头,转而望着我,“记住我的话,别忘了。”说罢,立刻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开。
“郡主,请吧。”肃玦浑不在意地一抬手臂,做出谦恭的姿态。
我按捺下满肚子的疑问,维持表面礼节的颔首,然后垂眸快步走出瑶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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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何必走的这样快,你是要往哪个殿,玦送送你。”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语调轻快。
我暗自蹙眉,压下浑身的不适,淡淡道:“谢肃公子好意,我哪个殿都不去,您请自便。”
“原来是出宫。我也要回家,那便一起走吧。”他说着,转瞬已经走到身旁。
上次听雨殿不欢而散后,我不愿和他再有纠葛,不再开口,只自顾自地走着。
他居然也沉默不言,目视前方,一副认真走路的模样。只是,不管我步伐是快是慢,他总在一旁,不紧不慢;又隔着一段距离,不近不远。
肃珏这个人,实在是难以理喻。
与他交好时,他才华斐然,待人诚挚用心,恐怕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朋友;可已经知道他就是险些害我死在冷宫的幕后黑手后,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淡定如常,就让人心中难免恶寒了。
我憋了一口气,无从拒绝这特殊的“同行”,只能闷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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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静默无言,从宫门跨出来,没多久便是繁华热闹的京城街道,咫尺之间,仿佛两个世界。
我远远地看到等在街口的家仆王远。因为出门前秋香恰在生病,我没有带她同行,除了车夫,只带了这个惯常来京城送信搜寻消息的小伙。
“我看到家里人了,告辞。”终于找到理由,我舒了口气。
肃玦顿住脚步,忽然笑了,“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成希沅是什么意思吗?”
他的语气带着玩味,显然是知情人的样子。
我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
我不是不想知道,从瑶鸾殿出来,这心里就没停止揣测——为什么成希沅斥责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说的话却与当年皇陵之事无关,让人摸不到头脑。
但我深知,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绝非良善之辈,更不可能会毫无目的地告知我真相。
他等我问?我就偏不问。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是否又是另一个编制好的圈套。
“安于现状、闭塞视听,就像立于刀俎之下,任人鱼肉。”肃珏挑起眼尾,似笑非笑,“郡主当年一心探求真相时,可是这么说的。如今,却忘了吗?”
我没想到,当时的话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可笑的是,我却是在他这个幕后黑手的面前说的。
“忘不忘,不劳肃公子操心。”我冷冷回道,抬脚就走。
他却还跟着身旁。
我有些恼了,“既往之事,我不想追究,今后也不愿再和你有瓜葛,还是就此分别吧。”
肃玦轻笑一声,神情泰然,道:“郡主多虑,我无意纠缠,不过是……”
“不过什么?”
“太师府在前面,我也要走这条路。郡主不信的话,可以一同去看看。”
看着他眼神中的嘲讽之色,我原本的气恼化作尴尬。刚只顾着戒备,居然忘了这种“顺路”可能性,显得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小姐,肃公子。”正此时,王远已经小跑过来,口中呼喊道。他常来京城太师府收递消息,认得肃玦也不奇怪。
肃玦对其笑着颔首示意,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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