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发挥这种作用。
他顿了一下,终于把手轻轻搭到我肩上,开始小心挪动。那压在我肩上的部分几乎没有分量,与此同时……挪动的速度也几乎没有。
这样下去,天亮了都下不了这个坡。
我无奈之下,只得主动伸出手,捉住他外衫,让他身体偏移过来,“你就相信我吧。”
他僵了一下,忽然笑了,吐出的气息吹到我耳畔,“原以为,郡主对珏已是十分厌恶。”
我头上默默划下黑线。如此情境下,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说着无关的话,丝毫不急切的样子,真让人怀疑,要被抓去当新郎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你以为的没错。”我面无表情地回道:“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们权当互利合作了。我帮你下坡,你带路回城,两不相欠。”
他目光停在我脸上片刻,半睐着一双秀美的丹凤眼,“好。”
说罢,果真放低了身子压过来。
好……沉。这厮不会是故意坑我吧?
憋着一股劲儿,我勉强把肃珏安全“扶”了下来,鼻尖上冒出了汗。
“多谢郡主。”他说着,语气轻松,伸了伸右腿,稳稳站住。
我翻着白眼,将他的胳膊移开,“没事,就当扛了只猪。”
“郡主好气度,要是一般的姑娘,没准会因此赖上,让我负责。”
“你千万放心,我绝对不会。”我顺着小路往前走。
“看得出,郡主不同于一般姑娘,刚才那么主动,反倒是珏有些不好意思。”他随即跟上。
我侧脸看着肃珏,深吸了一口气,“肃公子,你真的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
他一本正经回道:“当然。即便我不算什么好人,可这事如果不在事先谋划之中,我自然会不好意思。”
我嘴角一抽,顿时明白了什么叫“本性难移”——算了,还是不说话,闷头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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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了一天,总算遇到点好运。我们刚到山脚下,走了没多久,就遇见了太师府派来寻人的一队人马,里面还有王远。
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王远去太师府寻我,等到夜深还没有回来,肃太师知道此事,隐约觉得不对,这才派了人马到处找寻,奔波了大半夜,才找到我们。
这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王远看到了我,几乎快哭出声来,“小姐啊,要是拉个肚子把你弄丢了,我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肃珏那边也尽快派了一个人回太师府通报消息。他也不知算不算幸运,一天内被两路人马惦记着,最终也算平安回来了。
我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尽快别了太师府的人,借了马,跟王远一路赶回了西望城卿吟家的远来客栈里,一进屋,就一头栽进床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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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醒来,我非但没有半点舒适,反而觉得更加难受。王远请来大夫一看,原来是那晚冻出了风寒。
这倒好。本来是来探病司夜的,如今自己还生病了。我只能托王远想法递信到宫里,告知司夜我这几日不便探望,以免他还没好利索,复又被我传染了。
本打算身体略好一些,便回家去,可是转念一想,司夜那边只匆匆一面,未曾告别就离开,不太合适。
另外,太师府那边几次三番传话让我过府修养,都被我婉言拒绝。肃太师也不怕麻烦,派人每日送餐过来,还请了府上的大夫过来问诊,着实算得上关怀备至。作为晚辈,于情于理,我总归都要登门回谢一下父亲这位朝中挚友的好意。
我在远来客栈专门安排的小独栋里喝着苦药修养着,不知不觉住了三天,才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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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中午,得知肃太师已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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