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寻思到这儿,赵天翼的笑容愈加真诚,相当绅士地一伸手,做出个请的动作:“赵安老校长的状况不容乐观呐,这些年,我没少请名医,可惜……”
他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长叹一口气:“天妒英才,好人不长命哟,一想到赵安老校长那样的人居然倒霉地染上怪病,我这心呐,真是痛如刀绞!”
赵天翼这番假惺惺的作秀,故事讲得是真情实意,感人肺腑,绝对可以去选秀节目上卖惨,骗骗观众的眼泪。
孙正德却是微笑不语。
赵胭脂则是早就知道这家伙的尿性,根本不为所动。
而周强也是心中冷笑,他早已看穿赵天翼的真面目,这家伙如果真的希望赵安康复的话,那先前为何妨碍赵胭脂见父亲?又为何在得知自己神医的身份后脸色扭曲?
显然,赵天翼?”
“请问您在哪种疑难杂症的临床攻克上做出了突出贡献?”
“请问您参与过哪个医疗大事件的紧急人道主义援救啊?”
赵胭脂抿唇,一张精致如瓷的脸蛋上满是茫然。
周强十指交叉,摇摇脑袋:“个人隐私,不方便说。”
“依我看,怕是根本就没有吧?”赵天翼的话语顿时变得尖锐,看向孙正德,“孙局长,您可能不太了解中西医的差别。西医是靠扎实的理论基础,以学术和技术水准来治病的。而中医更加依赖经验和积累!所以我先前才说,中医协会的专家都是一群糟老头子。”
“恕我直言!”赵天翼冷笑连连,不屑地瞪视着周强,“就算你从母亲的胎盘时,就接受胎教,开始背诵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接触孙思邈的《千金方》,不参加九年义务教育,把所有精力都拿出来学中医,恐怕也不可能拥有配得上副会长的学识!”
周强微微一笑,摇摇脑袋。
“你果然心虚了吧,依我看,你必然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依靠着家族抬举才能拥有这张证书!”赵天翼立刻像是抓住了周强的小辫子般,大肆攻击他的本事,贬低他的水准,“将赵安老校长交给这样一个骗子,万一他用些奇奇怪怪的民间偏方,导致老校长暴毙,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说着,他一伸手,戳着周强的脑壳,指指点点:“这小子到时候拍拍屁股,以医疗事件的名义将责任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赵安却是白白赔掉性命,那可多冤枉?对吧,侄女?”
赵天翼看向赵胭脂,满脸诚恳。
“我信周强!”
赵胭脂毫不犹豫地力挺他,帮腔道:“他的本事,可不是赵天翼叔叔你能想象的。而且,术业有专攻,您既然不懂中医,那就交给专家来解决,别指手画脚的。”
赵天翼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
“周强,你为何不说话?你是生怕多说多错,暴露出自己的无知,对吧?”
赵天翼只能愤愤地质问周强。
周强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我曾经在15岁去白马寺院时,碰见一个禅师,他告诉了我保持心情愉悦,终生幸福的秘诀,那就是——不要跟蠢人争论。”
赵天翼顿时僵住,脸也涨成猪肝色,本能地脱口而出:“你纯属放狗屁!”
周强正色道:“你说的是对的。”
然后他就阖上了嘴巴。
赵天翼呆了呆,张了张嘴,最终所有话都噎死在喉咙中,脸也变得铁青,因为周强这句话的画外音,根本就是在呼应“不要跟蠢人争论”,至于那个蠢人,当然就是自己。
“噗,哈哈!”赵胭脂笑得花枝乱颤,本来盘踞在雪靥上浓浓的忧愁也消散了三分。
孙正德也是哑然失笑,摇摇脑袋:“赵天翼校长,周强先生既然有把握,您就不该用世俗的凡庸眼光去看待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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