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苏员外仍不放她回来。邬二娘破口大骂苏员外:“老不正经的,老不死的,色昏了头,天黑还缠住燕儿不放,老娘不狠狠敲你一笔竹杠才怪。”
邬二娘气急败坏满汤馆找老爹,哪有老爹在?邬二娘气得吐血:“真是活见鬼,老爹也一去不复返,不会得了苏员外额外好处吧!”
邬二娘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觉得不是事情,匆忙交待护馆几句,顾不上接客,马不停蹄赶往黄金芽茶楼欲查个水落石出。
※出了这么大的血案,黄金芽茶楼早已客去楼空,老刀止住了苏员外尸身上的血,穿好衣服。竿子命人将苏员外尸体移到隔壁房间。
接下去老刀要对燕儿进行单独验尸。燕儿虽香消玉殒,毕竟是女人,总不能让一大帮男人围着一具白花花的女人尸体评头论足。
竿子骨子里对烟花女子不存好感,人死了又另当别论。竿子决定还她一个人道。除了老刀,所有人退出雅室,老刀关上门。
趁着老刀忙碌的机会,竿子在思考一个问题:
祥子破门而入,发现苏员外惨死,吓得七魂出窍,记不清燕儿是死是活,直到和茶楼管事再次来到雅室,才看清燕儿瘫坐在苏员外尸体旁,脸无血色,一缕芳魂早已升天。
当时雅室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个柔弱的女子吓破胆子完全正常。不正常的是燕儿脸色惨白,却没有一点惊恐的痕迹。
很快,老刀走出雅室,验尸结束。
竿子和众捕快走回雅室,燕儿衣服整整齐齐穿回,脸色安详,仿佛熟睡。
老刀开口:“这女的不是死于惊吓,没有伤口,没有中毒,死因不详。”老刀的意思等于说,燕儿好好地就死了,莫名其妙。
好好地就死了?竿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杀人凶手是燕儿!
眼前的燕儿看起来那么柔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要说在苏员外身上整整刺二十刀,就想杀死苏员外也未必得逞。竿子陷入深思。
退一万步讲,就算燕儿杀了苏员外,疯狂残忍地刺了二十刀,那么她的杀人动机呢?为何最后她死在被害人的身边?
竿子额角青筋发跳,他死命地揉了揉,让停滞不前的想法一路沿袭下去:燕儿杀死苏员外后,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自尽了。自尽的方法有很多种,譬如服毒,她端正的衣衫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服毒已被老刀排除。
燕儿的衣襟干干净净,没有沾上苏员外的血迹,如何做到的?
竿子的思路戛然而止。
※邬二娘老远瞅到黄金芽茶楼门窗紧闭,灯火寥寥无几,联想到燕儿至今未归,心中不免有些发毛,她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临近茶楼,有人把守,捕快雷四拦住了她的去路。
邬二娘一颗心七上八下,急忙向雷四表明身份,说明来意。雷四进楼请示牌头竿子,好不容易等到雷四回话,说牌头同意让她进楼,邬二娘三步平作二步冲进茶楼。
邬二娘一颗心狂跳不止,看样子真的出事了。楼灯昏黄灰暗,凄凄惨惨戚戚,邬二娘心跳加剧:燕儿千万别出事!燕儿千万别出事!!
邬二娘来到和苏员达成交易的雅室。
室内,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那里,目光如炬打量着进来的邬二娘,此人正是牌头竿子。 室内死气沉沉,燕儿躺在白色藤椅上毫无点知觉,邬二娘一下子明白过来。
“燕儿,燕儿!”邬二娘呼天抢地,跌跌撞撞冲过去,跪倒在燕儿身侧,抱起她的上身,拚命摇晃:“燕儿醒醒,燕儿醒醒。”
燕儿永远不会醒过来了,这株芙蓉汤馆里未来最昂贵的摇钱树终于花谢蒂落。邬二娘心头宛如割去一块肉,号啕大哭。
邬二娘一边泪如雨下,一边在燕儿的襟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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