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的。”
华翔与罗大放去看守所回来,遇到了贺国荣,把他叫进主任办公室,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华翔则站在办公桌侧边,看着窗子外面说话。
“我说小贺,你不要不高兴,我要把一些话传给你听,憋在我肚子里很难受的。我是原话照办,听起来可能刺耳,但不管怎样我认为对你来说是一种提醒,采不采信由你。”
“主任你说,我听着呢。”
“有人说张敬民对你一点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加害他?”
“华主任,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你的副主任被撤了,你忌恨,所以要这么做?”
“华主任,你说的什么呀?”
“如果是因为你受了处分,心里有气,要找人报复,但也要找准人呀,张敬民对你那是没得说的,我们都清楚。这件事,你要是基于是这样的用心,那真的是十分歹毒了。”
贺国荣脸红耳赤,华翔这才说了代政府和代张敬民起草检查的事。
“张敬民是常务副县长,担任这个职务时间不算长,他是知识分子,对我们这里面的很多事还不懂,不怎么了解,更谈不上应对,这个时候,要帮助他,不能伤害他。”
“华主任,我对你这样的表达方式有意见,请你说话注意层次,指出问题要实事求是,说什么都可以,直接说出问题来,我会加以改正,请不要使用含有恶意的语句。不要泼脏水。不错,我是替张县长写了检查,我在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
“我*一句,你误会了,我刚才给你说了的,你没有听清楚,我是转达其他同志的意见,你要说成是我的意思我也没办法,随你了。你写这个检查,是自己主动,还是张县长布置?他是叫你回办公室来以后大家商量,还是直接就指定你执笔?”
“这个过程我记不准了,从事故现场回来的路上说起这件事,回到家我没有休息,趁热打铁就写了。”
“这么说,还是你主动提出来要写的啰。”
“也算是吧,张县长表态很清楚的,虽然他很累……”
“你看,我就有这样的预感,你这一主动,闹出事来了。”
“是我写得不好吗?我的水平是有限,但是因为写的是草稿,交给张县长以后,他一定会修改好的。”
“你大概没有听说吧,在会上怎么说你的,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告诉你实情。你的检查不是写不好,而是写得……就是刚才我说的,被你抓住这个机会了,就要好好地发挥了……要我怎么说你哟。”
“怎么说?我写得有错吗?死者十一个,我多写一个了吗?十一个家庭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难道不是吗?十几位老人从此失去了全仗生活依托养老送终的儿子,还有十多个孩子……我没有说错呀。十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一眨眼就没了,眨眼都来不及。要是人生了病,是不治之症,送到医院全力抢救十天半月,眼看着救不起来,一家人老老小小尽力了紧张,痛苦,无可奈何的过程,直到这病人断气闭眼,所有的痛苦煎熬都在服侍抢救的过程中体验过了,尽了力了,多多少少是个慰藉,痛苦也减轻不少,家庭成员还能互相鼓励,擦干眼泪,继续生活。”
“是吗?我哪一句话带有恶意啦?我传达给你听的还算好,我不说原话,好不好?我强调了这是在提醒你,没别的意思。也许我是多事,但我完全是出于公心,信守职责,你被处分之前,毕竟还是我的副手,我还得要对你负一阵责任。”
“可是面对这一场灾难,谁都不会好过的,这十一家人都是农户,责任田等着,破房子等着,他们在外打工挣钱,准备给孩子交学费,给父母买冬衣,晴天一个霹雳,一下子,人就这么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家人最后一眼也没有看上,这换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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