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
但不管好不好办,查不到任何有凶手的证据,只能定性为意外。
不管魏家认不认这个意外。
倒是周琪,下了山直接带着叶珏回了周府。
并派人散布了魏居死后魏夫人如何怀疑她的话,表明自己是被逼着离开魏府的,否则下一个死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还话里话外的引导,魏家人自作孽不可活,又把已经死了的魏壑拉出来遛了一把。
周琪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
魏家人从未将她当过一家人,她这么做虽说自私,可难道坐以待毙等着自己和儿子无辜枉死么?
魏家一下死了两个男人,气氛就更加的不对了。
一个身心疲惫年事已高的魏夫人,一个脑子不正常疯魔癫狂的魏媛,如今的魏家,即便有太子的扶持,也已经立不起来了。
齐曜如何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可魏家到底是魏家,与他们沾亲带故,总不能毫无顾忌的将其抛诸脑后,这于名声可不好。
何况他才坐上太子的位置,不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所以表面上的功夫该做还是要做的。
魏居带着周琪和叶珏去太华寺的时候,除了一个车夫,并未带随从,是以星草还是留在了魏府。
她也不着急脱身,而是悄咪咪的盯着魏媛,她发觉魏媛这几日很安静,怕是心里憋着什么大招呢,须得小心。
周琪脱离了魏府,即便婚约还在,但名存实亡,对于这一点周琪并没有什么在意。
但在魏居发丧的这一天,她还是带着人去送葬了。
并不是以魏居夫人的身份,因为她觉得恶心,而魏夫人也不会同意。
眼瞧着魏居下葬,周琪心底的阴霾才算真正的散去。
她接着又搞了一件大事。
她与魏居的婚事是陛下钦此,而叶珏也得了陛下承认,所以他便是魏居的继承人。
如今魏居去了,那么魏府所留下的而一切,都是叶珏的。
是以,她拿着当初陛下钦此的圣旨,敲响了京兆府的鸣冤鼓。
周琪这一系列骚操作,惊得众人不轻。
有对周琪敬佩者,也有叹她趋炎附势,但这些周琪都不在意。
她二次出嫁,断不可能再回娘家久居,这魏府,她势在必得!
便是魏府有魏皇后撑腰又如何,她手里握着的,可是陛下的圣旨!
且如今魏府只剩下两个女人,能有什么用?与太子,与魏皇后而言,是拖累。
这两人会不会帮她们还是一回事呢,就是帮,能不能帮上却是另一回事。
得了消息的戚静倒是意外:“我倒是小瞧这个周琪了。”
原以为不过是个坚毅的母亲,谁知道竟还是个有心计的。
这般长远的打算,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想出来的。
修乐也是一脸的赞叹:“厉害。”
要是他,他绝对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戚静继续道:“眼瞧着魏府就要改名换姓,魏媛怕是要坐不住了。”
“星草不是说她这几日很安静么?她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
戚静看着修乐,问:“一个弱女子能将秦翎害成那个样子?”
秦翎虽然身子养的还行,可这孩子,怕是真的无望了。
修乐想了想也是,最毒妇人心,魏媛是,周琪也是。
在瞧一瞧眼前天真无邪的戚静,修乐默默地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那魏媛若是要搞事情,周琪岂不是很危险?”
戚静放弃了与修乐沟通的想法,将茶杯搁在桌案上,起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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