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然有这个权利,魏媛又如此不依不饶欺人太甚,他并不介意叫魏府付出代价来。
皇帝听了前因后果,又见江衍态度坚决,也知是魏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何况魏府现在毫无用处,卖一个人情给江衍也不错。
毕竟江衍,算是除了侯继轩以外,他第二个信任的人。
即便江衍为的并不是他,而是黎民百姓。
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拉帮结派,他都忍得了。
最后,不管旁人怎么求情,皇帝将魏家人驱逐出帝京,魏家的宅子,在江衍的示意下,尽数留给了魏居的‘未亡人’,且准周琪日后随意嫁娶,而已死的魏媛,不得下葬。
不能下葬,便只能当做无名尸被放尸在乱坟岗,日日暴晒风吹雨淋,或是被狼虎分食。
死都不得安宁。
可这都怪谁呢。
自作孽,能怪谁。
从此,帝京便不再有盛极一时的魏姓人家。
魏皇后发现,自魏壑出事之后,魏家便一直没有消停过,最后还落得一个驱逐出京的下场。
她虽是皇后,但也是魏家人,总觉得皇帝的那个命令,在嘲讽她一般。
在齐曜坐上太子之位之后,她越发的忍受不了皇帝的漠然,日日都盼着皇帝退位让贤,让她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到那时候,她便是这大齐最尊贵的女人,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必讨好任何人,良妃,兰贵妃,淑妃,她要她们生便生,要她们死便死。
这样的心思,发酵的厉害。
“母后莫要生气,此事实在是魏媛做的太过,父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齐曜在得了消息便进了宫,此事江衍亲自插手,他便是想做什么,也不能。
即便争取不到江衍的支持,也不能与江衍为敌。
魏皇后怒道:“什么不得已,你父皇不过是早就想铲除魏府了!你舅舅的事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齐曜听魏皇后这样说起魏壑,面色也有些难看。
魏皇后如此,就好像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的太子之位是用魏壑的命换回来的一般,叫他心里十分不高兴。
魏壑自己办的那些事,怪得了谁?
做还不做好,竟还被查了出来,皇帝要发落,谁敢说什么?
这个天下,到底是天子的天下。
齐曜想着,忍不住在心里描绘自己做皇帝的情形。
他定要那些看不起他的,为难他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想罢他道:“父皇近日处理朝政越发力不从心了,想来是不想与江相多做纠缠,才应了。”
魏皇后想的就比较多了,似担忧的问:“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是思虑过重,最近虽说没有什么大事,但繁琐的事也不少,父皇身为一国之君,着实很辛苦。”
虽然他顶着太子的名头,可皇帝毕竟正值壮年,且手里的权利握的很紧,他参政是参政,但所有决策都得通过皇帝,他说到底,不过是与之前还是王爷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太子的名头。
魏皇后道:“你可得多关心一下陛下的病情,若是小灾小痛还好,可千万不能让御医疏忽酿成大错。”
齐曜闻言楞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道:“儿臣知晓的。”
事实证明,修乐的确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魏家被驱逐之后,修乐巴巴一天三次往绥安院跑,什么都不说,就眼巴巴的瞧着戚静。
戚静气的不想搭理他。
今次修乐又来了。
往椅子上一坐,叹气:“如今已经是六月了呢。”
所以呢?六月又怎么样了?
当然是这事戚静来此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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