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又是已成了型的哥儿,为这事,连她小月也不顾及,让下人掌嘴二十,又在祠堂前跪了一天一夜。”
“是老太太难为她,她为何把帐算在娘身上?”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无常,娘跟了你爹将近一年不曾有孕,偏偏她刚小产没几日,大夫断出了喜脉,一家人尤其是老太太都珍视异常,不消想你也知当时的境况,她流产折辱,娘新孕获荣。后来,听说她跟别人怨怼,说是,娘的孩子克死了她的孩子。娘当时怕她小产之后多思伤身,私底下想找她解释,但老太太说她刚小产身上不洁净,不准她到处逛荡,也不准我去找她。就这样两个人越走越远,竟到了今天的地步。”
“多少年的旧事了,她还不曾忘怀可见是个没福的人。”婉莹便信嘴说了出口。
“她也可怜,原就不怎么受宠,这几年你爹又新添了两位姨娘,更是把她丢在一边,若不是看在婉芸婉芬的面子上,她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可怜她一生要强,却强不过命去。”
“活该,她这也算的是罪有应得。”婉莹想起高姨娘总是欺负母亲,心里就生气。
“前几天你爹寿诞当日的事,只怕没完。”林姨娘提起了那天的事,乌云又密布了她的语气。
“凭她怎样,难不成要跟太太过不去么?”婉莹想略略宽宽林姨娘的心。
“娘倒不怕她怎样,十几年都过来了,娘是担心你。”林姨娘又转过身子,面对着婉莹,一时两人无话。
“娘——东安太妃已经认青儿做义女,有了这层身份想来高姨娘也不会难为我。不过,能结识东安太妃是好事,为何那日娘闷闷不乐呢?”婉莹想到自己已经被东安太妃认作义女,有了这层身份,想来高姨娘也不敢轻易造次。只是想起寿诞那日娘三番四次地阻拦自己,而且之后也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也有些嘀咕。
“能结识权贵固然是件好事,但娘更希望你老老实实平平安安的过活。”林姨娘原本就对这件事情有些抵触,冷峻地说到:“常言道侯门深似海,半点不由人。娘不指望你攀龙附凤,只求你得个如意郎君,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就好。”
“娘,你不是跟孩儿说过,世人皆是拜高踩低,青儿若真的出人头地,娘在府里的日子不也好过一些么?”林姨娘听得婉莹如此说道,心里感动万分,不由得拉住婉莹的手说:
“傻孩子,有你这句话,娘就足够了。”
“千两黄金容易的,痴心一个也难求,青儿不想找什么如意郎君,青儿只想找一个能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害的人就够了,一辈子守着他也就罢了。就像娘一样,有爹爹护着,不是也挺好的么?”林姨娘听婉莹如此说道,便知母女二人是一路心性的人,不觉露出了欣喜之色。
“我儿不是争名逐利之辈,娘心里甚是欣慰,只是有了东安太妃之事,怕是将来也由不得我们?”
“为什么呢?”婉莹听不懂娘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娘私心想着,那日东安太妃来咱们家赴宴,未必就是因陪伴东安王之故,若是如此,东安王妃来岂不更合礼数一些,又何苦劳动太妃娘娘屈尊降贵呢?”
婉莹不做声,听着林姨娘继续说,“若是一时兴起倒也罢了,若真的受人所托,能央得动太妃的人,必是宫里的太后了。”
“难怪今年爹爹生辰的礼服,比往年都要华贵些,饰物也贵重些,想是太太早就知道内情,所以才这么做的。”婉莹略略整理出了点头绪。
“往年府上内宴,姑娘们是不能出席的,娘也跟着你爹去过几家,小姐们皆是从不列席的。”林姨娘说道。
“那日婉芬姐姐和婉芸妹妹装扮的异常光彩。”事已至此婉莹才完全明白过来。高姨娘此番帮着太太料理爹爹寿诞早就知道太妃贺寿內由,一心一意地想出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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