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肚子抽了筋。”婉莹捂着小腹,抽掉背靠着的软垫,对红芙说:“这会子也晚了,咱们歇了吧。”
红芙撂下藤萝筐,走到床边,四下里把被褥掖好,拿了烛台准备走。婉莹叫住她说:“今儿就睡在我屋里吧。我这回儿肚子疼得紧,你陪陪我。”
红芙拿着烛台,看婉莹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问道:“小姐许是笑岔气儿了。刚才还好好的。也好,我就睡在小姐屋里。”红芙想:万一小姐晚上喊疼,自己也可以给小姐揉一揉。
一时,主仆二人躺在一张床上。
半夜里,婉莹小腹里绞碎肠子一样的疼,以为吃坏了肚子,起了几次身,也并无滑肠泻肚之症候。只是下腹实在是疼痛难耐,红芙陪侍在侧,隔着寝衣给婉莹按摩。
刚碰到婉莹的肚子,冰凉就顺着指尖,惊到了红芙:“小姐,肚子怎么这么凉?”
婉莹早就疼得大汗淋漓,娇喘着气息说:“许是下午在园子里贪坐了,着了凉气。”
“小姐,你先忍耐一下,红芙去弄个汤婆子给你暖暖肚子。”
“大半夜的,不要来回折腾了,提水,烧水,一通沸反盈天,估计弄得半个院子里的人都睡不着。爹爹今天也歇在咱们这里。不能把爹爹给吵醒了。我再忍忍,或许天亮就好些了。”
红芙不敢违背,下床点了灯火,茶壶里的半壶茶水早已经凉透,点了小茶炉,架上茶壶,踮着脚尖轻轻地从箱子里抱出一床厚厚的棉被,盖在婉莹身上,婉莹靠在软垫上,蜷缩在被子中。
煮沸了茶,红芙端过来一杯,递给婉莹说:“喝一杯滚滚的茶,暖暖身子。”
婉莹拧着眉头,接过茶,捧在手中,暖流瞬间传遍全身。微微的呷了一口,说:“还没喝过这么滚烫的茶。”
“仔细躺了舌头,烫坏了舌头,就跟烂了嘴的妖精是一样一样的了。”红芙想到下午小姐打趣自己是烂了嘴的妖精,现成的典故,就套用在小姐身上。
婉莹并未生气,双手紧紧握着茶杯,心里也觉得稍稍温暖一些,有点愠意地跟红芙抱怨道:“你说这个贺佑安?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呢?”
红芙下午的猜测被印证,果然是婉莹小姐。轻声说:“小姐即将入宫待选,也是有缘无份。”再深想,小姐到现在还纠结着,会不会是?想到这里,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自在。
婉莹一听,劈口说道:“谁跟他有缘了?本小姐厌恶他还来不及。”
红芙也溜着床边,跟小姐挤在一个被窝,两人絮絮叨叨地将师大人寿宴前夜的事情,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明白。红芙这才放心,婉莹小姐,果然是对这位贺佑安没有一点好感,更别提‘有缘无份’这四个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同一片月光之下,贺佑安也是一夜无眠,拿着一壶清酒,躺在荣亲王府金瓦辉煌檐牙高啄的屋顶上。
“莲灯湖畔卿颂诗,我为卿痴卿不知。”说完,提着酒壶,‘咕咚’一下畅饮。过了好大一会儿,嘴里幽幽地念叨:“我为卿痴卿不知,我为卿痴卿竟是不知啊。佑安这一肚子的愁肠向谁去诉说。”
今日冒冒失失去师府,回来之后就失魂落魄。百无聊赖之际,只能将一腔相思都诉诸给明月。
一个流星刹那间,划过长空,拖着长长的白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夜空切成两半。皎洁的月色中,一个同样俊拔的身影跳上了屋顶。两人躺在屋顶上,一串串肺腑之语,幻化成闪烁的星光。
“王爷,你怎么也来了?”
“臭小子,今天一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出了什么事儿?”
“莲灯湖畔卿颂诗,我为卿痴卿不知”
“臭小子,开窍了。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王爷不要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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