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艰难,依然出手相助,佑安一定铭记在心。”
贺佑安做事果然缜密细致,连这样的退路都想好了。师大人折起信折,收于袖中。贺佑安也将师大人写得那份仔细折叠好收在自己袖中。
军机大事完毕,贺佑安开始有些拘泥,支支吾吾地说:“世叔,佑安想求娶世叔的三小姐婉莹为妻,还望世叔允准。”
师大人不置可否地望着贺佑安,嘴上茫茫然地说:“贺将军之前曾跟师某探寻过长女婉蓉,如今又想求娶婉莹,不是师某心中顾虑将军朝三暮四,只是如此不慎重,师某实在费解。”
贺佑安双膝跪在地上说:“世叔在上,佑安先请罪,再为自己辩解。”说完工工整整地磕了三个响头。师大人连忙将他扶起。
贺佑安抱拳请罪说道:“不是佑安巧言令色,这其中的曲折,实在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佑安真心想求娶婉莹,所以不敢有所隐瞒,只把事情的经纬,一五一十地禀告于世叔。”
师大人脸上稍稍有些和缓,点了点头,示意贺佑安为自己辩解。
“事情的起因呢,还得从今年世叔五十大寿的前夜开始说起,那日佑安搀扶世叔休息,还席的途中想小解,府上的小厮带着佑安去恭房,可是佑安从恭房中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偌大的府邸,加上有些微醉,佑安一时找不到回席间的路,依稀地按着来时的路,不想却碰见了婉莹刚刚从院落中出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佑安鬼使神差地跟着婉莹去了荷灯池塘边。那一夜佑安永远都忘不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婉莹松挽着青丝,一袭青衣,婀娜地站在灯火流连的池塘边,手上拿着一盏莲花灯,嘴里吟着辛公的那首《青玉案·元夕》从那一刻开始,婉莹小姐再也没有离开佑安的心。后来世叔也知道,我曾去服上找过婉莹,但是佑安不知道婉莹名讳,又怎么找的到她。婉莹和婉芸送进宫中的小相我也看过,都不是那日见过的样子,所以就大着胆子问了一些婉蓉的事情。那日婉蓉陪东安太妃进香祈福,佑安就在附近,仔仔细细地看了婉蓉,可以断定佑安心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婉蓉。”
贺佑安只顾自己,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篇。师大人也大致明白了。婉蓉那件事情,现在想来,贺佑安并没有失礼的地方,是当时自己操之过切,误会了他的意思。
“世叔,佑安不是有意唐突婉蓉小姐,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希望世叔明白佑安的心,一心一意只在婉莹身上,苍天可鉴,日月为证,佑安若是胡说半个字,此生不得好死。”
“将军住口,师某相信。”师大人心中无限感慨:有其父必有其子,贺炜将军当年只有一位正室夫人,贺炜将军战死,贺夫人撞棺而死,只留下贺佑安这个幼子在世。他们两位忠贞始终,贺佑安怎么会三心二意?
贺佑安从怀中掏出半片虎符,递给师大人,郑重其辞地说:“这是先帝朝的虎符,爹爹在世的时候,先帝赏给我们贺家,佑安觉得这是贺家唯一的宝贝,今日献给世叔,作为聘礼。他日凯旋还朝,必定恳求太后皇上赐婚,三媒六聘,丝毫不会亏待婉莹。”
师大人看着贺佑安手中的虎符,心中涛涛然不能平静。先帝当年平定四海,将戎马一生的虎符一分为二。一半留在宫中,另外一半赐给贺炜将军,以此昭告天下,四海之内再无大战。
可惜世道无常,贺炜将军西巡途中,只身偶遇外族残余旧部。单枪匹马手刃流寇一百二十九人,最后寡不敌众,身首异处。至今京郊的将军坟里,也只埋着贺炜将军生前的衣钵。
迟疑地望着已经蒙了一层金锈的虎符,师大人有些为难,他心中也十分看好贺佑安,将门之后,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做个女婿,也是一件顺心顺意的好事。可是婉莹的婚事,他还是希望听一听婉莹的心思,想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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